在她的促，大家很快就在走廊外整好队，然后在沈映的带领往报告厅走去。零零碎碎东西带的不少，各绿绿纸板拿在手里，让整个班级看上去像庆典日游行的队伍。

    “我们班排在比较后面的位置，大家等上台的时候一定要安静。”

    “表演的赶快练习台词，剩的都和我去，千万不要吵到在排练的班级。”

    沈映走在最前边，大声说着各要求，只是队伍走得零零散散，同学们也都兴奋地在聊天，没有多少人在听她的话。她了把汗，闭上嘴，转往前走。

    六月，云照中学最重要的活动，就是艺术节。每年除了固定的合唱环节，会据不同的主题指定全新的活动容。今年为了反复重申名著阅读，所以校方安排了戏剧表演，每个班级据一篇作品改变成剧目，搬上舞台表演。

    十班演的是《雷雨》，演员是在全班学生里随机挑选的，孟饶到了周冲的角。而季丛和沈映一样，都是组的成员。

    到达报告厅里班级的指定位置后，不同职务的学生便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季丛他们蹲在观众椅的最后一排那里，也就是后门的位置，在对最后的涂饰。

    孟饶和其他表演的同学在旁边排练，他的声音张而且笨拙，结结对着台词本念：“父亲对不起您，可是他老了，我是您的将来，我要娶一个好的人，妈，您跟我们一块住，那我们一定会觉您快活的……”

    “季丛，你不参加，不遗憾？”沈映问。

    “我遗憾什么？”

    “你相好，扮相不会差的。”沈映说，“我原本希望你上的，可惜这是随机的。”

    “我没那么好。”

    “你比那些男生踏实多了，话少肯。”沈映把尾盘起来，低继续涂纸板，“我觉得你不差。”

    季丛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称得上优的东西。

    “他们不太服你。”他说。

    “我知。你才看来？”沈映说，“不过就是我爸是个老师，所以我就上了关系的帽。我有时候想，这帽我是不是要一辈了。”

    季丛没料到她会说这番话，想了想，只能说：“你成绩好，这是真的，不假。”

    “谢谢啊。”沈映笑了，她伸手指向台上，“那帮人，怕二班，怕老师，怕麻烦。怕新的，难的，厉害的。”

    “二班怎么了，难就赢不过吗，老师怎么了，我们不迟早也要成为大人么？在我看来，都是放。先为主的偏见，我最看不起。”

    季丛也随之看向舞台上，原来正是二班在排练，他们试演也很正式，演员都穿着戏服。人群中央站着季岳，着衫，脸上依旧是微笑，风度翩翩的。

    “沈映，能到你这样人，很少。”他说。

    季岳正面对着一个穿素旗袍的女生，在念台词：

    “你狠，啊！你闹得你家里人知不够，还 要闹得邻舍全知，这时候房东家已经听见了。”

    因为衣服上别着麦克风，所以他的声音很清晰地回响在报告厅。

    原来是《围城》。

    “你新学会泼辣不要面，我 还想人，倒要面的。我走了，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