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丛回神，回过，看见檀玄侧站在门，见他望过来，微微一个笑容。

    “檀玄啊，你熟人？”沈映来回看看，觉得有意思。

    “算不上。”季丛不自然。

    他放画笔，匆匆穿过的空隙，来到门。

    “你怎么来了。”季丛站在檀玄面前。

    “我听到同学说，十班过来了，就想看一看，你在不在。”檀玄说。

    他注意到季丛手指上的颜料：“你没有表演吗？”

    “嗯。”季丛挲了一手指，藏到背后，“我就帮忙，其他还是算了。”

    檀玄看到他脚边摆放的：“很好看。”

    “随便的。”季丛说，“你有什么事吗？”

    檀玄听他提起，沉默了一会，慢慢一个笑容，像是在斟酌，怎么说好：“季丛，艺术节那天，你愿不愿意来前排看我……们班级的表演。”

    季丛一愣。

    “你可以到我的座位上，那里在第一排。”

    季丛不由朝外走几步，离同学远了些，问：“你演什么，赵辛楣？”

    “我们只选择了最后一段的容，没有赵辛楣。”檀玄摇了摇，“我……演钟。”

    季丛没反应过来：“什么？”

    檀玄怕他不懂，又重复了一遍：“我演末尾的那钟。”

    “你是不是在诓我？我才不是白痴。”

    檀玄解释：“钟很重，搬运不方便。我负责在后面，用多媒把声音播放来。”

    季丛朝门里看了看，舞台上的声音还没有停歇：“你们不是在排练？现在可快到钟的戏份了。”

    “我提前试过设备，没有问题。”檀玄说，“我和他们打了招呼，要去一会。”

    “就特地为了和我说这个？”

    檀玄像是有不好意思：“我怕你走开了。”

    他的发打理得很净，短短的一茬，很黑，很稳当。

    季丛忽然觉得咙像堵了什么，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我走了。希望没有打扰你。”檀玄轻轻了，打算转离开。

    报告厅的座位阶梯排布，因此后门是最，要回到舞台后台，他需要从门外的楼梯去，再绕前。

    他一步步往走，就要转过弯，到一层阶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