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的视线很窄，但他在檀玄背后看见了台照来的日光，非常灿烂。

    “那你呢？”

    “我过来帮忙查房，老师托我送你去保健室。”檀玄低声说。

    他指了指季丛椅上的书包：“这是你的吗？”

    “嗯。”

    于是檀玄将它拿起来，说：“我想，我们该去了。”

    “知了，”季丛抬起一只手，“……你扶我起来。”

    檀玄迟疑地看着他：“你可以走吗？”

    “你觉得我不可以吗？”季丛有些生气。

    檀玄低：“抱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接着对方手臂的支撑，季丛不服输地想从床上坐起来。

    或许是昨天了太多力活，他的胳膊肌很酸痛，而且地使不上力气。稍微用一劲，冷汗便不断往外淌，简直是天旋地转。

    完全失败。

    檀玄及时托住他坠的：“当心。”

    季丛盯着他，半晌，像是认输了，轻轻撇了撇嘴。

    上午九，教学楼走廊里非常安静，隐约能听见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中文的，英文的，语文的，数学的，生的，等等。

    檀玄背着季丛，往保健室的方向去。光从玻璃里照来，走廊里一片雪白。窗框的影投在两人上，缓慢地移动，消失，又现。

    檀玄的背很宽阔，但是有些，季丛趴在上面，脑袋昏昏沉沉，官却奇地锐，对方的手托在他的大上，手指骨节分明，极为清晰。季丛觉得非常别扭，又不好意思多动，只能低，盼着快到保健室。

    这样一来，他就像是把埋在檀玄肩膀里在睡觉。光洒落来，使他困倦地眯起。

    “你不用上课的吗？”

    “回去我会和老师解释的。”檀玄低声说。

    “我很重的，小心把你压垮。”季丛哼哼。

    其实他在衣服外面的四肢都很瘦，整个人轻得要命。

    “没关系。”檀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