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去，伸手舀了一把，凉凉的，很清。

    季丛回看向檀玄：“你带灯了吗？”

    檀玄在他边半蹲，从挂在臂间的衣袍，拿两盏灯。接着把火柴和灯递过去。

    季丛亮了一火柴，前忽然一片明亮。

    火焰把周围的夜驱散开来，让他发现檀玄的睛，原来离自己是这样近。

    那两盏灯是宣纸糊成的，竹条搭的框架，端氤氲着一红。

    “季丛。”檀玄看着他，说，“过去，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是永远也不要想起的事。”

    檀玄没再说什么。

    “你嘛突然问这个？”

    “那我现在，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季丛很奇怪：“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你在信上说，你搬到了新的地方。我去问了季岳，他并不知你去了哪里。”

    “他当然不知了。”季丛哼了一声，“你对我住哪里很好奇啊？”

    “我只想，也许能够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到你。”

    “呼”的一声，火柴燃尽了，光芒熄灭。

    季丛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悬挂的月亮和星星：“檀玄，你觉得季岳怎么样？”

    “他是我的同学。”

    “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他得很像？”

    “你和他不像。”

    季丛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自觉地追问：“那你觉得是他好，还是我好？”

    “季丛……”

    “只能答他，或者我。”

    “……你。”檀玄无奈。

    季丛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伸手到檀玄面前：“再给我火柴。”

    他们将那两盏灯亮了，然后托在手中，慢慢放到里。

    隐隐约约，在灯火通明的游，能望见那里有更密集的光，仿佛构筑成了一地上的星河。

    “记得你的那只胖猫吗？它倒是聪明的，说不定这座城里的角落都被它摸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