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檀玄好像察觉到他的目光，睛微微一动，睁开了。

    季丛这时候想闭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休息？”檀玄比手势。

    “上就睡了。”季丛比型，“你又为什么醒了？”

    “你在看我。”

    “我才没有看你!”

    “嗯。”

    寂静的教室里，这个角落，他们行着这样无聊又无声的对话。季丛的睛的确有些睁不开了，睫拢着，而自然生的眉也呈现放松的状态。他和檀玄对视着，彼此的影正好占满各自的瞳仁。

    ……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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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分，其实檀玄在吃季丛和孟饶的醋，季丛在吃檀玄和孟饶的醋。

    孟饶：？

    ## 27

    这一年的九月，前一半被秋老虎所占据，而半月后，绵延的秋雨便淅淅沥沥了起来，没有再停过。

    距离国庆前一周的时候，这雨逐渐有演变成暴雨的趋势。周三的班会课上，季丛托腮看着窗外雾蒙蒙一片景象，白昼正在变短，而黑夜侵袭的速度愈发得快了，傍晚五，整个屏市都笼罩在黛青的雨幕中，教室中开着明亮的白炽灯，由此显得窗外更加昏暗。

    雨声就像夏天的蝉鸣，一重一轻，没有结束的时候，雨滴在窗玻璃上不断淌，让季丛心中到难得宁静。

    “叮铃——”放学铃响了。

    孟饶等一众寄宿生如同脱了僵的野，离开座位就往堂跑去，整栋楼仿佛在地震一样，发着嗡嗡轰鸣。季丛记录回家作业，开始收拾书包，他挨个清完品，发现伞不见了。

    好像……早上落在了车篮里。

    这可是个不妙的兆。

    今天不需要值日，他拿起书包朝外飞奔，等冒雨冲到车棚，一翻车篮，果然，伞没了。

    那把伞连伞柄都快锈空了，顺走的人倒也不嫌弃。

    车棚里人不算太多，分没有带伞的学生都站在门，愁眉苦脸地观望着外面的雨势。

    “……季丛。”

    季丛闻声转，看见檀玄站在车棚边缘，像是跑过来的，膛还在微微起伏。

    “你来这里什么？”他很奇怪，“你不是该去乘地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