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刚好在手边，季丛从里面拿语文课本：“后天好像要默《登泰山记》。”

    “嗯，上午老师说过。”

    季丛抓翻开课本：“我只背了一遍，还不太熟。”

    他睛扫过课文，中念念有词，快速将容温习了几遍。等觉得差不多了，便合上书本，试着从背起：

    “泰山之，汶西；其，济东。谷皆汶，谷皆济……”

    “ ……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者，世皆谓之天门云。中迷雾冰，磴几不可登。及既上，既上……”

    檀玄及时补充：“ 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季丛想起来了，面的便通畅很多了，他和檀玄一起把这段背完：

    “望晚日照城郭，汶、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一字不差。

    这未经演练的默契引得季丛笑了一。

    “怎么办，檀玄。”他把书本放在，仰躺在地板上，“我越来越受到和你的差距了。”

    “但是，我迟早会追上你。”

    风扇呼呼着，带走手臂上的汗。

    从他的角度看去，檀玄的背影黑黑的，也很模糊。

    “季丛，我一直在等着你。”他好像这样说了一句，声音也很模糊。

    “什么？”季丛没太听清。

    这次檀玄没有再说话。

    季丛不知他是怎么了，从地板上坐起来，看见他正望着外面的天：“你在想什么啊？”

    檀玄回神，说：“我在想，也许刚才在车上，你可以不用给我撑伞，你就不会淋了。”

    “你是白痴吗，哪有打伞只打一个人的。”季丛无话可说，“我淋了，又不会怪你。”

    “今天没有帮上你的忙，很抱歉。”

    又开始歉了。

    “再说‘很抱歉’，我就把你打一顿。”

    檀玄忽然转过来：“孟饶他……非常开朗。”

    季丛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孟饶。

    “算吧？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