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烟火而激动的人群由原本的静止变得烈和汹涌，季丛受到周围人的推搡，不由自主地一会往后退，一会前，一会向右，一会又向左。不一会，他和檀玄就逐渐拉开了差距。在和其他同学隔开之后，他和檀玄好像也要这这里分手了。

    季丛不由自主地朝那边伸了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伸到一半，他有后悔，想收回手。

    那边，檀玄一直望着他，犹豫了好几次，最后看见季丛被推得一个踉跄，终于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想要收回的手。

    “还好吗？”檀玄问。他怀里的三宝也看着季丛喵喵直叫。

    “没事，刚才是不小心。”

    “其实没必要这样，散场后再集合也一样。”季丛了手，没来。

    “我不能和你分散。”檀玄说。

    人群又在移动了，于是他们被推着不断往前去。季丛的几乎有错觉，是他拉着自己，在海浪沉浮里，朝某个地方前。

    他们会这样，一直不断不断，往前去吗？

    又会在最后，去往何方？

    ## 29

    “都说了病毒没有细胞，初中的知识还忘记，你们这样明年怎么会考!”生老师站在讲台上，怒气冲冲地拍黑板，“这题谁错了，给我站起来!”

    前排的一个男生畏畏缩缩地站起来。

    “说说看，你怎么错的？”

    “……忘，忘了。”

    生老师像是被气得没话说了：“你们以为自己选了化，就可以不学生？明年三月就会考了，结果连基础还一塌糊涂!”

    全班学生坐在面十分老实地挨训。

    “考十分就可以拉两千名，你们也不想想，会考四门，如果加到四分，是什么概念？”

    实验室里，每张桌前都摆着试架，试中的仿佛也在随着老师的声音而微微震响。

    孟饶小幅度动着嘴，瓮声瓮气：“好可怕……”

    季丛神也没给他：“别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生老师像是解气了，稍微平复了心：“节课我还要查作业，你们给我好准备。现在各个小组照黑板上的步骤去，哪里不懂就举手问。”

    话音一落，全班同学如蒙大赦，围在一起开始实验。实验室里逐渐响起了零星的谈声，相比刚的寂静，也算恢复了人气。

    孟饶坐在座位上，还在叹：“最近怎么回事，老师一个两个都变得这么凶。”

    季丛起搬过显微镜：“是因为会考吧。”

    “那得明年，还早呢!”

    “可在那之前要过三复习，现在我们才刚把所有新课的度赶完。”

    孟饶挠挠:“我看会考过关就行了，加分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