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

    期中考试发榜那天，季丛起了个大早。

    因为秋渐了，所以早晨六的街不在像夏天里那么明亮，而笼罩上一层淡青的雾霭。

    他一如往常，迅速收拾洗漱完毕，嘴里叼着早就骑上车往学校去。虽然所有的动作都非常畅，但只有季丛知，他的里那颗心脏，正在带动着全的肌，血，一起发细微的振动。

    今天是二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年级前三十名的学生，他们的名字将被张贴在一楼的大理石墙上，也意味着这届学生的竞争到了更为白化的阶段。

    快到学校的时候，季丛在车和人群里灵活地往前行，明明朝向东方，天际的亮光迎面而来，他还是恰好看见了从地铁走来的檀玄。

    他从对方边骑过，伸手飞快在檀玄面前打了个响指：“喂!”接着在不远刹车，放后撑住。

    “季丛，早上好。”檀玄朝他，一个微笑。

    “怎么样，我今天早不早？”

    “很早。”

    季丛等檀玄走上来，推着车和他一起朝校门的方向去。云照中学附近地段的路况不太妙，送学的车辆和各类电瓶车混杂在一起，而更多的穿着秋季校服的学生，正从季丛和檀玄的边，匆匆往前赶。远方，光已经升起来了，还不太温，但颜很。

    “没想到你每天这么就过来了，”季丛没人住打了个哈欠。

    檀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没有什么。”

    “你不困吗？”

    “一直这样，习惯了。”

    “噢，那好的。”

    檀玄好像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其实你还可以在家里多睡会。”

    “我不要。”

    檀玄没说什么，只是陪着他继续往前走。

    校门值班老师还没有到，执勤班的人也没来齐。季丛知今天不是檀玄值班的日，所以经过他们旁边时，檀玄并没有要停留来的意思。

    他和季丛一前一后地走到车棚，季丛在空位上停好车，然后拿起车锁蹲。

    犹豫了一，他开：“其实，最近我在打算向主任申请退执勤班。”

    “你不想？”季丛把车锁系在后胎上。

    “当初参加，就不是我本意。”

    季丛想了想：“这次运动会，好像你也没有参加。”

    “我只是希望，尽快让它们回到正确的轨。”

    一阵锁链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