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就看到了他光的上上半。

    因为秋冬不怎么见日光，膛大片的肤都白得惊人。肢肌薄而修，形状非常好。昏黄灯光，细密的汗，更带来星星的光。连带着那被衣服捂住的气，都瞬间挣脱束缚，扑面而来。

    那一刻，檀玄觉得有些轻微的眩，他几乎是立刻就低了，脸上的罕见的腼腆和拘谨。而脖，脸庞，耳朵，更是非常快地染上了红。

    季丛迷迷糊糊里，压没觉得哪里不对，只促：“衣服！”

    “……这，这里。”檀玄把衣服递过去。

    季丛糙地把衣服往上一，的的确让他觉得舒适了很多，也更为困倦了：“……我睡了。”

    檀玄如梦初醒：“等一等，还要吃药。”他迅速在地板上蹲，从床底找一个生锈的铁箱，就是那过年送礼用来装饼的，不用说，恐怕这也是从老爹那个废品回收站里摸来的。

    “吃什么药，我又没病。”季丛很不满。

    “你刚刚了汗，了风。吃药会保险一。”檀玄打开铁盒。或许是因为旧不使用，盖贴得的，需要用力才能掰开。里面潦草地堆着些常用药品：碘酒，棉签，创贴……止疼药。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季丛开始发脾气，“你就是胡说八。”

    声音有力气的，说明还没坏得太厉害。

    檀玄终于在箱底翻几盒冒药，挨个把把它们拿来：“你说过的，‘绝对不要再发烧’。”

    “我说过吗？”季丛皱眉。

    “今年夏天的时候。”

    季丛打了个哈欠，发蓬蓬的，满脸困意地坐在被里，衣服得七八糟，领大半都开着，胳膊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