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三天，雪了三天，然后雪停。一个多月的天过去，终于迎来纯净的蓝天与日光。

    然后是照老规矩，考后继续为期一周的补课。

    成绩发榜之后，季丛谁也没告诉，趁认识的人都不在，自己一作气冲到底楼布告栏的地方，把前三十名成绩看了。他从最后一名，不带任何停歇地往上扫过去。

    第十名，二（10）班，季丛。

    有他名字，还好。

    他膛里着气，也不知该有什么绪好。这个成绩，对于期中来说，已经步太多了，可是对于他当初的目标来说，却没有实质的改变。

    季丛脑海中一片空白，最后想的竟然是：幸好没当着檀玄的面来看，不然上次夸海，这次没法收场，未免太过丢人了。

    他用手指比第一名到二十五名的度，然后缓缓地收缩，在第十名的位置停来。季丛看了看手指间剩的距离，如果这之间什么都不隔，就好了。

    季丛不是那会给自己留余地的人，他不会想着因为还有明天，所以就能放松今天的学习。也不会因为还有个学期，就对这次的成绩而到满足。未来无法言明，也许他还能前，又也许，他只能到此为止了。

    檀玄……会对自己失望吗？

    “季丛，你还在看成绩？”

    季丛回神，看见沈映和一众女生，换上了运动服，刚从楼梯来。

    “季丛，恭喜恭喜!”一个女生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这次又只有你和檀玄了，你们好厉害呀!”

    “……嗯。”季丛勉应了 。

    “你没看到檀玄吗？我以为你们碰上了。”沈映见他一个人，有些意外。

    “我没和他一起。”季丛不自在。

    “他没有看见你，去场找你了。可能以为你已经过去了。”沈映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不介意的话，脆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季丛没拒绝：“行。”于是和她们一起走了教学楼。

    冬日早晨的空气冷冽而洁净，给呼带来痛意与快。雪天最为寒冷，虽然光很好，却只让积雪反透亮的晶莹，而没有增加多少温度。大考刚结束，校园里的学生脸上都有难得的轻松，几个女生兴奋地冲在前面，季丛和沈映则走在后面。

    “没想到这次河真的安排在早上。”沈映说。

    “能少上几节课，好的。结束后可以直接去吃饭。”

    “我之前听说是楚老师和校方提的意见。”沈映说，“好像是为了给我们多放松一会。”

    季丛想了想：“她是好人。”

    “没错。”沈映认同，“不过教导主任好像总是对她有成见，说是……”

    “说是玩得样太多，最后反而得学生成绩降，那就是舍本逐末，得不偿失了？”季丛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沈映，“你怎么知？”

    季丛脸没什么表：“成年人的话术无非就是这几。猜的来。”

    这时候，前面那几个女生发了几声呼，不住拍手叫好，有几个的步伐也变得蹦蹦，看起来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