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吗？”沈映反问。

    “……”季丛答不来了。

    又走几步，沈映指了指场的方向，说：“你看，他在那儿找你。”

    以往的冬季河一般都安排在放学前，光线昏暗，时间也张，每次都像打仗。这次，因为时间充裕，比赛开始前，很多同学都在场上追逐玩耍。草地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斑驳着布满了学生的脚印。

    对于云照中学的学生来说，集活动参加一次少一次，等到了三，文娱活动，社团，运动会，就都不能参加了。所以每一次大型比赛，他们都很珍惜。

    檀玄站在跑边缘，视线向四周巡视搜索。沈映他们走近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季丛。

    “听说你在找我。”季丛走到他跟前，说。

    “你不在班级里，所以我想来看看。”檀玄也穿着运动服，因为个太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单薄。白的气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不断泼洒到空气中。

    “我去办事，现在办完了，就过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

    季丛理直气壮：“你少。”

    檀玄不再说话，他跟着季丛一起走到场上。育老师已经把各年级的比赛场地布置好了，有学生绕着跑在聊天，或者找个角落蹲来堆雪人，而更多人则满地跑着打雪仗。

    有几束碎雪过季丛耳边，险些打到他。

    季丛忍不住看了看那些人：“有这么好玩吗？”

    檀玄说：“这和季节很相宜。”

    “他们看起来还开心的。”季丛不顺地哼了一声。

    檀玄问：“……要试试吗？”

    季丛不甘示弱：“试试就试试。”

    他们面对面站开，彼此相隔约五米。或许是因为戒律的原因，檀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拿雪打人，于是游戏就变成季丛单方面地扔雪，而檀玄负责躲闪。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季丛狠话放得很痛快：“你有多少本事，就全使来。”

    言外之意是，我非常厉害，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

    “嗯。”檀玄说。

    然后十多个来回过后，季丛气吁吁地抬起胳膊汗，而他的命中率目前还是零。

    又扔了几个雪球，季丛气得半死，朝对面喊：“你给我站住，不要动!”

    檀玄站在对面，神好像很抱歉。接来一局，他脆没有再动，就站在原地，等着季丛打他。

    季丛更气了：“我让你不动，你就不动吗？你是白痴吗？”

    如果此时有学生从他们边经过，一定会觉得这个组合很奇怪，一个沉默着，不闪也不躲，另一个则满汗，嘴里还老是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