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动，我没什么兴趣。”除了成绩排名，季丛其实对布告栏上的其他东西都兴致缺缺，“里胡哨，其实表面好看，没什么作用。”

    “对嘛对嘛，反正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孟饶赶接，“就是家访有难办，算了，大不了让我爸骂一顿。”

    “会考成绩可还没来啊。”沈映说。

    “我拿到卷的那一刻心里就有数了，”孟饶摆摆手，“拜托，我们这人注定与A无缘好吧，及格就行。”

    沈映摸了摸：“等家访的时候，期中考试差不多也结束了。说不定是两重成绩的打击。”

    “不是吧!”孟饶倒一冷气，“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你给我闭嘴。”季丛被吵到了，不耐烦。

    沈映笑了笑：“其实季丛说的没错，学校这学期里胡哨的东西是得太多了，领导脑一决定，结果分摊来，还是老师苦，学生苦。”她把手里的文件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今年艺术节要办成开放日，日期就推迟了。现在让各班宣传委员抓写方案上去。”

    孟饶听了，挠挠：“班，你以前好像不这样说话的。”

    “我以前怎么说话？”

    “反正不会说这么多。”孟饶努力回忆，“最多就说‘这些，还有这些，你们必须给我好!’……嘿嘿。”

    沈映倒没生气：“想穿了，就不逞了。”她顿了顿，随即转：“我上来的时候看见檀玄了。”

    季丛睁开。

    “檀玄咋啦？也去开会？”孟饶问。

    “他又被教导主任找了。”沈映指了指栏杆外面，“就一楼过那儿，这里望得到。你看看，说不定还在。”

    孟饶赶上前几步，趴在栏杆上往张望：“噢……那儿那儿!在呢在呢!”

    季丛也不禁从墙上起来，走到栏杆边看去。

    三和二的过上，檀玄和教导主任果然面对面站着。教导主任还是那副晓之以理动之以的脸，檀玄背朝季丛，表看不清。午后的光，两个人的形投在地上，影拉得极，极。

    “主任老缠他了，就没几次得逞的。这次又什么事啊？”孟饶也算是有经验了，不算太意外。

    “就是那个理培优班。”沈映说，“通知前主任就找过他，想把名额先定给他，参加今年的国赛。”

    孟饶闻言，电光火石间想起那天的晚自习，一拍脑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檀玄他那脾气，八成就拒绝了，没戏。”

    没想到沈映摇了摇，只语焉不详：“我觉得檀玄……态度有奇怪。”

    “怎么奇怪？”季丛说。

    孟饶被他吓了一：“哇，季丛，你别突然开啊。”

    “我说不上来，大概是错觉吧。”沈映耸了耸肩，“你们都不知，那我就更不知了。”

    季丛看着底楼的那两，教导主任还在说，檀玄似乎一直没有开。他忽然转问：“沈映，你觉得去培优班是好事吗？”

    “要我说么，当然是好事。每个平行班大概只有一个名额，这太难得了。”沈映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可是对于檀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