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班级顺序依次行，每班四人分成一组，男女分别行考，标准也不一样。男生的话，游五十米算及格，游满一百米满分。

    十班在后面的位置，等得要久，十班的育老师正好也空着，被一帮学生团团围住，问个不停：

    “老师，期末得测，然后什么排球啊，篮球啊，游泳啊也要测，我们简直要累死了!”

    老师呵呵笑了两，安：“测是教育统一规定的，要计综合素质成绩的。这个就是模块考，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我考不及格也可以咯?”

    “理论上是可以，就是我们这边记的时候数字比较难看。”

    “那好啊!只要不算成绩，我可不怕丢人!”一个男生兴了。

    季丛和檀玄则在旁边坐着，没有加他们。

    季丛和其他人一样，上着学校发的白T恤，他微微弓着腰坐在条凳上，T恤上便清晰显现一脊骨的痕迹。泳被上衣盖住，只了一边缘，远远的看，两条像是完全赤似的。游泳馆的落地窗是玻璃，地砖灰褐，池碧蓝，因此显得季丛的两条的颜简直接近苍白，垂着的脖颈也有难得的孱弱。

    他看起来像在发呆，又像是因为没话说而在尴尬。

    好一会，他偷偷抬起，去看边的人。结果正好撞上檀玄的目光。

    接几秒后，季丛先移开了视线，他忍不住抓T恤的衣角：“你……觉怎么样?”

    “觉?”

    “我是说，你觉不觉得张?”

    “不……”

    “那你准备怎么游?蛙泳，还是自由泳?我……”

    檀玄忽然伸过手来，在他发上轻轻拂了一，季丛本能地往后缩了一脖，话也随之中断。

    檀玄收回手，举到他面前，原来是一白的线。

    “季丛，放松。”檀玄说。

    季丛眨了眨，把衣角攥得更了。

    这时候，育老师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空地前了声哨，用力拍了几：“好了好了，十班的同学注意，男生测试上开始，现在听我报第一组的名单，第二组也要好准备!”

    上个班级结束的学生刚从里爬起来，浑淋淋的，而岸上的则急急忙忙整着队，预备一的测试。

    “……王盟，吴城，季丛。”

    老师的话像是解救了季丛，他赶站起来，他匆匆扒衣服，往凳上一扔，就往老师那边跑去。

    孟饶聊完天回来，往凳上一坐：“季丛过去了?”

    “嗯。”檀玄看见团成一团的白T恤，拿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摊平，然后慢慢折好。

    “好险，我看到名单了，季丛正好被划在第一组最后，一组就是我们了。”孟饶说，“张张，刺激刺激!”

    檀玄叠好衣服，放在边的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