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我是谁吗？”

    “……棕棕？”檀玄迟疑着说。

    那个孩大吃一惊：“你怎么知!”

    “我听见他们这样叫你。”

    孩有些沮丧地抱着膝盖坐在蒲团上：“我爸爸送我过来……让我在这里住一会儿。”

    “嗯。”檀玄知。

    “我要来任务，完了，他们就会接我回去。”

    “嗯。”檀玄也知。

    “但是爸爸妈妈对我很好的!他们很疼我，把我接去，带到这里。回去之后，我就会有很漂亮的床，很多的好吃的。”孩说得有语无次，“而且，爸爸妈妈总是会让阿嬷来看我。”

    “阿嬷”大概就是那个中年妇人了。

    说到这里，孩想起了什么，小心地从袋里拿什么，伸到檀玄面前，慢慢摊开手掌。

    是颗玻璃糖。

    “这是阿嬷给我的。”孩看着他，“给你吃。别人吃不到。”

    檀玄也不懂怎么婉言拒绝，只能生地摇了摇：“我不吃糖。”

    “你吃!”

    “我不吃糖。”

    孩脸慢慢涨红了，剥了糖纸，把糖到自己嘴里，用力咀嚼，一个人生着闷气。

    檀玄知自己说的话不妥当，但不知怎么补救，半晌，只好说：“会实现的。”

    “唔？”

    “你会很快完成任务，被爸爸妈妈接回去。有漂亮的床，很多好吃的。”檀玄一字一顿说。

    孩回给他一个笑容，糊糊说:

    “那当然了!”

    --------------------

    1.“不错，我要飞……”一句自聂绀弩《在西安》中记萧红语

    2.清末枝巢（夏仁虎）《旧京琐记》卷一《俗尚》：“富贵人家多信佛，故僧之地位甚。弟往往拜僧为师，求其保护。甚有以息艰难，恐难养，而购一贫家儿令其为僧者，谓之替。”

    ## 55

    不知什么时候起，从哪个人开始，把那个孩称为“小季”。很快，或许是因为觉得顺，而且于礼貌，必须得尽快有个用以指代的名称，于是渐渐的，大家都叫他小季了。

    “小季，早上敲钟的时候，就要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