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忍不住低轻轻蹭了蹭季丛的脸颊。

    柔，细腻，丽。

    和他梦中想象的一样。

    简直想叹息。

    当时跪在蒲团上，从背后伸的那双手，缠绕住檀玄的全，把他牢牢困住，死死纠缠，无法解脱。

    季丛是个漂亮的人，也是个任的人。

    无论是这漂亮，还是这任。

    檀玄都愿当神明供奉。

    第二天，季丛就逃走了。而檀玄无法追上。

    培优班返校要晚很多，等檀玄回到云照中学的时候，其他班级大多都已经放学了。十班的学生告诉他，看见季丛和孟饶一起往宿舍走了，檀玄走到宿舍门，独自站了会，忽然快步走到后门的地方，生锈的铁门依旧静默地伫立，檀玄轻轻抚摸上栏杆，看见地上有些即将涸的渍。

    他似乎在这几滴里，看了季丛的逃亡路线。

    檀玄不知季丛去了哪里，又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只能走到云照山的那个屋，院门闭，显然主人没有回来。他在门坐来，夏日的晚风而安谧，安一般照在檀玄脸上。

    “季丛，你还好吗？”他说。

    “还疼吗，有没有不舒服？如果生气的话，骂我也没关系。”

    无人应答。

    “我想过我们能像过去那样，很普通地朋友，很普通的生活。在你拒绝我后，我还仍然这样想的。”

    “为什么？”

    “或许没有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你。我被你玩于鼓掌，季丛。”

    他仰看着夜空升起的几星：“我嫉妒，嫉妒和你亲近的人，时常被你提及的人。我贪婪，贪求你的目光，亲昵，。我妄语，常常说自己无法遵守的诺言。”

    “你以为我是圣人，应该在，我不是。到现在，我依然想说，我并没有后悔。”

    “我的退让，或许该到此为止了。你的命令，追问，我都将充耳不闻，我也要……近你。也想……夺取你。”

    “可以吗？”

    那天晚上檀玄回到静尘的时候，夜已经很了，湛光正好提着灯在门巡视检查，看见檀玄，急急忙忙跑过去：“师叔，你可算回来了!”

    “师叔这段时间，这个时间回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晚课也没有，这样去可怎么办？首座也不说些什么，我们心里看了都很着急。”

    “湛光，静尘的明天，在你们上，而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