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猴急地撕扯衣服）：嗷呜！啊！

    宋医生：……

    第25章 老婆

    九月底一天，宋清远班提了一整盒陶瓷餐回来，程重安正在铲猫砂，看到了还惊奇的：“宋医生，你收礼啦？”

    “没过那亏心事，”宋清远角微勾，在他上轻轻拍了一，“买的。”

    程重安顿时觉很不妙，他撂铲，拿起一只有鸳鸯戏图的碗拿指尖敲了敲，“多少钱买的？”

    宋清远如实说：“九百九十八。”

    “哪儿买的？”

    “英雄路那边。”他边回答边去洗手。

    程重安一痛起来，“你怎么这么好骗啊！”

    英雄路那边全是摆摊卖玉石和杂货家的，东西真真假假掺着，老板也虚虚实实地诓，知底儿的都不会在那买东西。

    一千块钱，扔地上还能听响呢，就买了这破碗破碟，程重安看着都疼。

    他讲给宋清远听，宋清远只是蹙了蹙眉，说：“不能，是个老摆的摊，几个在那挑东西的人都说好。”

    三十六度的酷暑天，他看那给得，稍微停了停车就被拦住介绍瓷碗，也没想太多就买了。

    托懂不懂，实在个大鬼。程重安敢怒不敢言地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实在啊。

    这么贵买回来的碗碟，当天晚上两人就用它们吃了顿饭。

    宋清远前几天买了一兜澄湖闸蟹，八九月份正好是产最鲜的时候，煮来揭开壳一看，果然个个儿满黄，馋得王也跟着在桌底喵喵叫。

    程重安看着宋清远平时拿手术刀的手拿着小锤专心给他敲蟹，满心满脑想的都是，我何德何能啊。

    他知自己是彻底栽了——用心作铒的场，有什么办法？没被过过，没被捧在手心里过的人，一被善待就容易陷去。

    饭后两人一起洗碗的时候，程重安刚要拧龙，忽然发现有只彩暗沉的小虎趴在槽旁边，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僵化了似的大喊：“老婆！”

    虎咕噜咕噜地翻了翻大睛，稳稳固守在原地。

    程重安觉自己和他对视上了，浑的血登时凝住，他着了似的盯着它不敢转移视线，觉自己的一寸寸离开了自己的。

    宋清远走过来一看，“好像白天纱窗没关。”

    他上刚才剥螃蟹用的一次手，一把将虎拢住，推开窗放到了外面。

    程重安很震惊：“清远同志，你信佛吗？”

    “安安同志，”宋清远边关纱窗边说，“我信奉人本主义。”

    “那拍死它就好了！”

    宋清远把手扔垃圾桶，有失笑：“它又不血不吃，只是不小心爬来了而已。”

    程重安难以置信地摇：“你是沙僧转世吧，平时连蚂蚁都不踩那。”

    宋清远被他逗乐了：“可能是职业病。”

    还没说完，只听池里咔嚓一响，然后程重安转过，面无表地朝他举起一只掉了底儿的瓷碗：“九九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