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声，宋清远立刻觉自己腹发，浴室里的味愈发混。

    吃完果，宋清远去洗澡，程重安本来抱着王在沙发上玩，等了一会，突然站起走到里间，慢吞吞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推开门赤脚走了去。

    程重安果然一震，顿时兴奋起来：“当然去！”

    宋清远新翻来的那个样他不会解，盯着看了半天，脆耍赖地扯开扔到一边，扑上去亲他：“不玩了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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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方没表现得无聊或提异议，但每次约会都让程重安这样陪他待在家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相过十几次失败的亲，他曾经一度以为心底那个永远都无法填满，原来并不是，只不过暂时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而翘的睫上沾了细细珠，程重安脸上一片红，好像有奇怪自己为什么被阻拦，仰起脸可怜地喊他：“老婆……”

    “安安，别这样。”他有些难堪地抬手扯了浴巾在腰间一围，“可不可以尊重一我的决定？”

    迟早，是多迟呢？程重安任由他把自己拉过去发，受着对方修的手指在发间轻柔穿梭，忽然有些冷漠而黯然地想，我应该等不到了。

    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过华城，什么铁飞机都只在网上看过。

    程重安从他指间一翻，把绳接到自己手上才摇摇，“怎么了？”

    宋清远猛地转过来，表相当诧异，“安安？”

    “我准备休个年假，”宋清远又翻，温声，“带你去松山营，去吗？”

    他知林玉蓉十一要和老公一起去首都看阅兵，他应该清闲的。

    宋清远看着，轻轻蹙了蹙眉，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声：“已经是你的了，迟早的事。”

    他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拿另一条浴巾把程重安光的牢牢包住了：“到底怎么了？你在急什么？”

    宋清远手上动作没停，嗯了一声，“好的。”

    邓丽萍最后依然是那句：“等定了赶让我俩见见，啊。”

    这绝不是用就能暴解决的问题，他几次想和程重安好好谈一谈，都被对方三言两语地揭过。

    那天晚上程重安没有留宿，在地铁站扫码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他只能又走去，随便了个便利店买了瓶，拜托收银的女生帮忙充一会电。

    那次夜里的偷袭也是，即使已经在他边，程重安也总有一惶惶的不安，宋清远能够察觉到。

    程重安简直像个接吻狂，宋清远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在度上来之前把人推开了，起去厨房切果。

    他神自若，眉弯弯，仿佛不带什么绪，永远不会气馁，永远可以自己圆场，永远都是自得其乐的。

    一只甜瓜切了一半，放在中岛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他妈妈打来的电话。

    骨科的活不轻松，手术常常得抡锤用电钻拧钢钉，因此他胳膊上的肌都有棱有角的，又不会显得壮，被一淋光亮亮的，特别漂亮。

    程重安的信息素已经沿着漉漉的墙蔓延开来，一丝一缕，他及可能地从往外榨，可仍旧是淡淡的香气，像路边肩而过都注意不到的，一小骨朵一小骨朵连串开着，不甜腻，更谈不上勾人。

    “听这声音，小生活很幸福呀？”邓丽萍打趣他。

  宅在家里，两个人什么都玩，乐，积木，拼图，翻绳，宋清远说这都是益智而且能让手指灵活的游戏。程重安也见过他单手翻绳，什么云遮月，箭楼，七颗钻，招很多，相当帅气。

    浴室里汽氤氲，镜上都覆着一层雾。宋清远正在用淋浴洗，丝毫没注意到他走来。

    邓丽萍那边有隐隐的广场舞音乐声，大概刚吃完饭在小区里散步，“儿，怎么样，事顺利吗？”

    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Omega逐渐呼急促，密闭空间里，程重安一步一步靠近，几近迷恋地伸手去碰那。

    他蹲了来，嘴刚要凑近那个位置，颔却被宋清远卡住了，一寸也无法再靠近。

    有滴顺着他线条畅的颔落，就在宋清远以为他要说什么时，程重安突然若无其事地仰笑：“就急着睡你呀。”

    一碟瓜切好了，宋清远放刀，闻言抬看了看玻璃上自己微微带笑的脸，“特别。”

    程重安抓着燥的浴巾，垂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