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丛个，继续回信息。

    程重安转轻轻把帽罩在宋清远上，趁机在他嘴角偷了个香，心像轻盈的泡泡一样往天上飘。

    回到宾馆众人自然是再去补觉，宋清远浅眠了三个多小时，醒过来是因为有个人大大方方地骑在他腰上解他。

    “……安安，”宋清远一把抓住了那只作的手，“你在吗？”

    程重安眨了眨：“扒光你，然后睡你。”

    说完还若无其事地低继续拉他链。

    这话宋清远已经听得面不改，当使了力气一扯，把人拉倒在自己前躺着，无奈：“别闹了，再陪我睡会。”

    他们订的是两床房，程重安这几天特别老实，没想到今天又把狐狸尾了来。

    “你现在知累啦。”程重安挣扎了两没挣脱，趴在他上哼哼唧唧，“昨晚光赶蚊了是不是？”

    宋清远睛闭着，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我刚开始没觉，你一过来它们全跟过来了。”

    程重安揪着他的衬衣扣玩，“我血香。”

    宋清远声音里带了笑，“是。”

    “也很。”

    “……嗯。”

    “你不信？要不要摸一摸？”

    “……”

    宋清远开始反思程重安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之后几天他们也一直在周边游玩，找小馆吃特菜。任丛是本地人，经常能带着他们七拐八弯找到藏得特别的老店，吃了几顿就能分辨来，和那拿冷库应付批量临时客的大店的确不同。

    知他胃不太好，宋清远在饮上他得很严，不让他喝冰饮，不让他吃重辣的油腻的，程重安起初是新奇，后来竟然有些甘之如饴。

    期间好多人因为医院排班的原因先离开了，他们三个常常一起行动，程重安能觉任丛明显对他没那么戒备了，有时候闹起来也会随手拍一拍他的肩。

    在西南边角这样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山之城，他度过了几近虚无的快活的五天，直到临行前一天晚上，张世宇的短信如惊雷将这一切幻象劈碎。

    那条信息简略到极致，只有三个字：买走了。

    晚上他们吃烤鱼，鱼都是活的，现挑现杀。任丛东，选了一条五斤多重的江团鱼，刺少鲜，锅开后撒一把小米辣，鲜至极。

    烤炉端上来，程重安夹了一筷鱼刚要往嘴里放，宋清远就从旁边用筷轻打了他的筷一：“。”

    任丛这几天吃他俩狗粮吃得司空见惯，玩笑：“那你不赶给人。”

    程重安提了提角，沉默地低扒米饭。

    他不想把氛围搞糟。

    渐渐地，边的事好像逐渐离他远去，店里喧杂的说话声愈发朦胧，大脑在直线命令他不停地夹菜，添饭，反复来回，一条五斤的鱼，其他两个人还没几筷，已经被他吃空了一面。

    任丛和宋清远对视了一，起：“我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