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接到分离其实只有短短十几秒时间，但程重安觉真的过了很久很久，恍惚中总觉得落屋的光都往西移了一大块。

    是因为等这个等了很久吗，还是因为大起大落得太厉害呢。

    真没息啊。

    他地想着，然后毫无抵抗地被宋清远摁在一张小椅上，片刻后手里又被了一只一次纸杯，里面是兑好的温。

    “喝吧，补。”

    这么说完，宋清远拿外里震动了很久的手机看一，又走了病房。

    宋清远很快就回来了，程重安看了他一，飞快低，别扭地小声问：“为什么这个人躺在你的床上啊。”

    不然他本不会闹这乌龙。

    “他那张病床不能上调动。”宋清远回答完，单手拎起椅背上的外，“走吧，去接宋糖放学，我的车送去报修了。”

    “等……你真没受伤吗？”程重安急急地追在他后面。

    “只伤了一，没事。”宋清远摁电梯钮，有条不紊地在手机上打车。

    看到前面的轿车横向撞过来时他反应很快，立刻就把方向盘向右打死，虽然车撞得很厉害，好在安全气把他牢牢包住了，上没伤到多少。

    被急救人员抬上担架时手机从袋里落，大概是哪个不知的护士把他当那位重伤患者，直接给程重安打了电话。

    简直是一场大闹剧。

    从医院到坐上租开上速，宋清远一直很镇定，镇定得他们刚刚好像不是在医院接了个吻，而是刚开完什么学术会议一样。

    程重安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他第十八次时，宋清远忽然开说话了。

    “我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安静的车厢里，话题起得很突兀。

    Alpha面平静地看着前方不断延展的公路：“我刚生的时候胳膊上有一块大红，医生是血瘤，后来打了半年的针才好。初中的时候打篮球被人踩到摔断，大学被当真心话大冒险的指定对象耍，工作之后相亲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从没成功过。”

    “所以，我不是你所说的‘一帆风顺’，也不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倒霉。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说顽固也好，不知悔改也罢，如果一切删掉从再来，我肯定还会那样的选择，喜上你，然后被欺骗。”

    租车司机迅速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立刻闭微张的嘴。

    程重安呆呆地看着他，觉宋清远沉静的目光像凉一样将他浸过。

    这些事，他从没听他说过。

    “你就是这样的人。”程重安眨了眨，愧疚而苦涩的笑，努力想要让氛围好一，“所以才会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啊。”

    “以前有人和我说，人一生的苦是有定数的。”宋清远侧过脸看着他，“早一喝晚一喝，始终都是那些量，没有人会一直苦，也没有人能一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