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程重安脸上血尽失。

    “那么这里，”宋清远倏然伸手摸到他颈后的抑制贴，“究竟是为了遮挡手术后留的疤痕，还是为了预防紊的发期？程重安，不是觉得我恶心吗，为什么不洗掉标记？因为怕疼？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狠不心的时候吗？”

    程重安安静地听着，克制不住在他的影瑟瑟发起抖来。

    “我想了很久，只剩一个答案。虽然不可思议，却是唯一的完解。”过了很久，宋清远终于再次开，“因为放不，肤和血里，没办法忘记。”

    客厅里静得能听到窗外北风轻啸。

    “这段时间和你相，因为隔开距离远远地看，我才发现你的演技真的很差，无论什么绪全都写在脸上，之前我到底为什么会上当？”

    这段话宋清远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叙述，可程重安觉他好像把刀反反复复地来又自己心，疼得有麻木。

    “后来我明白了，不是我太傻，也不是我得盲目，而是你本没在演。四年前，除了你伪造的那个角，剩余的每句话，每个亲吻，每次-，你都是全投，用你的在表演，表演给我，表演给你自己。”

    “你有多狠，程重安，”他动作轻柔地起Omega尖瘦的，“你连你自己的心都骗，你骗它你不宋清远。”

    被略显糙的修手指抚过脸颊，程重安顺势仰呆呆地看着他，像信徒仰望自己的神。

    “你骗它你可以一辈躲得远远的，可以悄悄把钱还给他看着他结婚成家；你用每个月带给你痛苦的标记骗它，骗它这个人会以另一形式永远陪着你；你骗它你很知足，只要能和他维持着一聊胜于无的联系就够了。”

    “别再骗去了，程重安，我会心疼。”

    他的声音太轻了，像一片羽，打着转飘落来压在程重安心尖，破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盔甲。

    程重安目眩了好几分钟，觉自己好像都忘记怎么哭了，圈红得吓人，这时候反而却镇定来，清了清嗓，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冷静的成年人：“宋清远……如果是为了你爸爸的事，不用这样的。”

    宋清远一直握着他的手指忽然松开了，人也猛地站起来。

    “我说到这里，你还觉得我是为了报答？”宋清远觉不可思议又可笑，“程重安，我当然谢你，你救的是我的亲人，但这两件事还不至于混为一谈。”

    他压着怒气说完，转离开。

    宋清远回到主卧，一时间也没力去打扫许久未归的房间，只是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心才平静来，又有些后悔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