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直男！”我一边哭一边说，“现在就不说了，至少以前是。”

    她又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毫无意义地低声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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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一个梦。”我说。

    Christian咬着牙，一旋开了盛果酱的玻璃瓶，他说：“这是覆盆和草莓，那瓶是红醋栗。”

    和菲聊的天，全是兄弟在一起聊的天，我告诉她她是个好T。

    这话，我暂时怼不过她，于是，我只能接着哭，已经没力气大哭了，只能“呜呜呜”，我问菲：“我现在是不是特娘炮？”

    我答她：“靠啊，当然没睡想什么呢！”

    第13章

    风得树叶很聒噪，他再次低，又呼着看向我，他像个严肃的家那样，告诉我：“抱歉，Ethan，你要冷静一，我想……我们不太合适。”

    睡了一觉醒来，得知小区禁止了，我又被测了一次酸，空空如也的胃翻腾了好半天。

    “怎么样，基佬不好当吧？让你平时不谅我。”

    我收到了一包社区送上门来的蔬菜，但我不会饭，炒个青菜手忙脚的，而且又咸又难吃，忽然就想起Frank得一手正宗的中餐家常菜，不禁怀念起他炒的番茄和土豆。

    接去连续一周，每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在哭，不敢在家哭，就去金港附近的房，一个人住。

    室很，外面降了温，是刮风的一天，仍旧在家办公，Christian是我的堂弟，他家离我的住很近，他的父母经常派他给我带东西。

    我在报纸面闭上睛，我听见刚炉的面包被切开的声音，油墨的气味钻里来了，我说：“有一个人叫Ethan，是个中国人，他是一名赛车手，也是一名歌手，他现在了我的梦里，我们可能在法国，也可能在意大利，总之，我们走在街上，应该是个小镇，人很少。”

    她笑了笑，帮我倒来一杯，想了很久，说：“有些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能再过几天，你就忽然放了。”

而自豪，并且，终于将表白的话说了。

    Christian大学在读，计算机专业，格稳重，他缩了缩脖，说：“总不能是个恐怖故事。”

    “啊，我怎么知！”

    她还问我：“听说外国人在船上都很厉害，怎么样，德国人厉不厉害？”

    低着的时候，泪从我鼻尖往掉。

    “有个小女孩经过，”我说，“她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糖，Ethan指着那个糖，我问他想不想要，他说糖果店还有很远的路，我们应该开车过去，但其实就是个小镇，能有多远呢。我让Ethan站在那里，等我去买给他，他说要雨了，让我快走，我跑了很久很久，才到糖果店。”

    “所以，你觉得我会喜你吗？你是男孩。”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还抬起了手，帮我撩发。

    她不会安人，喜说真话，她告诉我：“不要招惹直男，直男就是祸害，他把你撩到又不给机会，这些都是他今后炫耀的资本。”

    “我就喜你娘炮的样。”菲笑嘻嘻地说。

    （FR. Hilde·Frank）

    菲周末过去，陪我喝了两天酒。

    我把报纸翻了个面，然后，盖在了脸上，我说：“我了一个梦。”

    “不，”我说，“我买到了，我跑糖果店，淋着雨跑回去，跑了很久很久很久，比刚才更久……”

    似乎，将他与某些事联系起来已经成了我的本能，虽然说，我每一秒钟都在提醒自己忘记他。

    “糖卖完了？”Christian问。

    “讲一讲你的梦。”

    我叹了一气，心想我真没用，连个老外都不如。

    “你应该知吧，我曾经和你相过亲。”

    “嗯。”我不敢抬看他。

    “那你再想一呢。”我带着哭腔说完这句，泪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去，我几步走过去，从地上拿起我的盔，然后，拎着盔站在他面前。

    那一晚，我骑着托车走之前，说：“那，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