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Ethan看起来很平静，他闭上睛自顾自地许愿，许了不短的时间。

    他又睁开了睛，开始唱生日歌，我忽然意识到他唱的是德语版的。

    于是，我就和他一起唱，Ethan说：“我不会说德语，这首歌还是当时为了你过生日特地学的。”

    我问：“许完了吗？”

    “还没有。”Ethan再次闭上了睛。

    完蜡烛之后，他再次对我说了“谢谢”，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了Ethan没落来的泪，像此刻天上的星星。

    第70章

    （FR. 左渤遥）

    我的生日愿望不止一个，想在离开之前在学校里为孩们办音乐节，希望让漆浩的伤快好起来，希望菲能真正改过自新，希望我的Raw Meat在平行世界里血又光彩地活着。

    但很抱歉，当我看向Frank的一瞬间，才意识到没有愿望是关于他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因为他带来的惊喜和温柔动不已，但我知，我们真的已经走远了。

    “生日快乐，才二十三岁啊，还这么小。”Frank说。

    天一都不冷，我穿着厚外，却开始不能自控地发抖了，我的两只手还以许愿的姿势握在一起。

    “Frank，”我的泪来了，我了鼻，控制着自己的绪，说：“希望你过得好，希望我也过得好，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他了，不喜不怒地看着我，一丝微笑，说：“一定会的。”

    “谢谢你。”我说。

    能确定，这是我这辈说过的最真诚的谢谢了，Frank让我把糕带回去吃，但最终，我们坐在破屋外面的大石上，把糕分享掉了。

    还聊了一些别的，某几个瞬间，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大哭一场，某几个瞬间，我又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开阔。

    “回去睡觉吧，天这么黑。”Frank说。

    我已经把手电筒关掉了，凌晨一，周围一片漆黑，我和Frank的外衣恰好碰上，但并没有接的实，我用哨了我新歌的旋律，又唱了几句并不是最终版的词，我说：“我这辈都忘不了二十三岁的生日了。”

    “嗯，我也忘不了。”

    我记住了我们在这天凌晨说的一切，记住了Frank的声音和笑，然后，便回忆起以前共同经历的很多开心的时刻。

    这觉是虚幻而幸福的，当天，我没睡几个小时，又起床给老师们帮忙，还没到学生来的时间，我像漆浩那样生火烧，帮校煮早饭。

    他问我不烟，我摇了摇，说：“对嗓不好。”

    Frank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离开这儿了，和校说了音乐节的想法，他非常乐意，和漆浩的想法一样，他也希望孩们见识。

    但我说：“但我在这儿遇到了最好的音乐，很原生态的民族音乐，我会用我的新歌里。”

    昨天在医院见到了漆浩，我问他还要不要回来当老师。

    他说：“我爸妈不愿意让我去了，本来是愿意的，但这次受了伤，他们太担心我了。”

    “确实很难抉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