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本来也留不了，得回公司。”

    Ethan说：“改天请你吃饭。”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Ethan看起来格外可，他现在是短发了，可刘海还是扫着眉，睛很圆很亮，笑起来像是在无意地闪光。

    我忍不住夸赞：“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好看吗？我随便了一件，”他用弯着的手指碰了碰鼻尖，说，“你那天让我多穿衣服。”

    在门站了好几分钟，我抬起手再次确认时间，说：“我真的走了，你去吧，再见。”

    “再见。”

    我后退了两小步才彻底地转了，Ethan又送我到了电梯，他说：“快走吧，别迟到了。”

    促完，还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掌。

    上午的时候还在焦虑和担心，担心快递能不能准时到，担心Ethan愿不愿意收我的礼，担心他那天哭完之后绪一直不好，但从Ethan的家里来之后，让我纠结的事只剩一件了。

    漆浩真的那么好吗？

    三天前我和朋友去喝酒聊天，说的话大分有关Ethan，朋友第十几次合上打火机的盖，坐在椅上倾听，他说：“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在你面前哭？”

    “终于忍不住了吧。”我说。

    “不是，因为他想通了，以前在生气的时候，是不可能对你示弱的，现在想通了，就全都能说来了。”

    话题的中心不能再明显，但聊完一个小时之后，我仍旧没说什么重，酒没喝太多，冰块变成一颗更小的球形，我朋友在一气喝完半杯之后，压低了声音，问：“所以你到底还喜不喜他？”

    说完，他还在回味刚才吞的酒，意识皱了皱眉。

    “你不能这么问。”

    “怎么了？”

    “因为我不知怎么回答，现在他可能已经有新男朋友了，我不知——”

    “回答我，你喜他吗？想念他吗？觉得他可吗？”朋友打断我的话，说，“还有，如果他有新男朋友了，你嫉妒吗？”

    我想，我这时候的表一定很僵，我意识，回答：“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