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笑：“嗳没事儿，爷爷好着呢，那不是轻微的么？我问过我姨了，年纪大了都有儿，挂两天就行。”

    纪宸也知他老儿的况不严重，比老儿年轻有这病的人都不少。

    但还是免不了担心。特别担心。

    “灵是吧？”不想提老儿来气，纪宸确认。

    “对。”赵翊说，“就东地广场那儿的。”

    “行，知了，老儿这儿快结束了。”纪宸说，“到了碰。”

    “别……别搞错了啊。”隋逸又特地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是灵，不是常……常宁。”

    舒晏跟一中那个神经病的一战，战况激烈异常，那一手的伤不蹭满十个旧小区蹭不那效果。隋逸跟他爷爷说：晏儿成绩太好，暑假里被派去参加什么……奥林匹克园赛了，所以一直没能来。

    至于爷爷问他为什么成绩好要去比，他说那叫德智劳全面发展。爷爷说哦，那让他完记得来啊。

    “我是脸盲，不是文盲。”舒晏看着远驶来的25路公车，平静地回他。

    隋逸乐：“你这不是快……快俩月没来了么。”

    纪宸重新回了病房。

    两人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上靠着人，床尾名牌：纪燃，男，68岁，轻微脑梗，输三天。

    芳龄68一老儿，在那个一儿建国的年代里，鹤立群特立独行地叫纪燃不是没有原因的。

    纪宸是纪燃带大的，小时候老儿跟他说，曾祖母生老儿的时候，村的陈年稻草堆着了一把火，烧了一整夜。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还意外地发现草垛有个地窖。地窖里不知哪个年月的地主老财存了不少余粮。

    即便是陈粮，村里人还是可兴，曾祖父觉得这孩是个有福之人，于是打算给老儿取名叫纪旺。红红火火，旺里旺气的好名字。

    最后，还是前资本家的女儿——他曾祖母，力排众议一人拍板：都是烧，叫纪燃吧。还有开红艳的意思，应景。

    老儿就这么从村的老，成了洋气的老。

    “哟，”纪燃看见纪宸回来，明明笑得十分正直，空气里却充满了的嘲笑，“我们家好男孩儿回来啦？怎么去那么久？替你爷爷我把剩的半烟了？”

    纪宸撇嘴，抬手他：“老儿，我劝你善良。”

    “那我肯定善良啊，”纪燃说，“我孙zei烟纹，他都依旧是个好男孩儿。我为什么不善良？”

    “你他……”纪宸哑火。

    纪宸平时也说脏话，不外乎你他妈靠他大爷这些语气助词。不过在纪燃面前，还是说不。

    虽然此刻笑容满面的“善良”老，才是他学习这些语气助词的启蒙老师。

    “嚯，”纪燃一脸惊讶地帮他说完，“我孙他妈烟纹说脏话，但他依旧是个好男孩儿。”

    纪宸嘴角一垂，面无表看着他。

    “还不满意呢？”纪燃继续，“你小心怎么这么大？那我孙烟纹说脏话还成绩差，但他依旧是个好男孩儿。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