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老不叫爹叫总，还说不在乎。

    逮着这么个小空档，纪燃也没闲着，特八卦地凑过去抬了抬问纪宸：“嘿，给你说个乐呵事儿？”

    “宸啊，要不你好好学习吧，爷爷那小厂以后就留给你。让你爸落街，只能转来抱你大，痛哭涕给你歉，怎么样？”纪燃没有威但非常利诱。

    纪承佑是纪燃的堂弟家的儿的儿。算上关系，大概算他表弟？虽然有这层浅薄的血缘联系，但是关系就……一言难尽。

    “老爷，”护士边替他收针，边笑眯眯地夸起了纪宸，“如今肯来医院这么陪着辈的年轻人可不多了，您可真是好福气。您孙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我家……”

    “你懂啥？”纪燃认真脸，“喜的对象要自己挑。”

    护士很快来。

    “为什么？！”老爷三个字音调拐了十八转。

    “他被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纪燃说，“还用算？”

    “什么？”纪宸不时盯一老儿脑袋上的盐瓶。

    纪宸觉得耳熟，前面好像还有一句……被动的缘分很不可靠。

    “啊，”护士拐了纪宸一，“小伙二就这么了，看不来。好，好。”

    趁着老儿安静的空档，纪宸摁了床的铃。那盐就剩个底了，纪宸怕摁晚了回血。

    “得俊是吃香啊。”纪燃笑眯眯地看着自家隔代的猪。

    纪燃看着他满不在乎似的样挑了挑眉，舒服地洼后的靠垫里。

    这见不得血的病……老儿没跟他提过原因，纪宸估摸着也是因为这个。

    “你知纪承佑那小被人给揍了吗？”纪燃说，“听说这会儿还在ICU里躺着呢。”

    他最近看的小说里，都是这么搞事的。

着纪燃，“别说您不认识，晚上它来找您。”

    “关我事。”纪宸说，又没忍住啧了声，怪气地，“反正心疼的是咱们纪总。”

    “还小呢，”纪燃也笑眯眯地，“才二，中生呢，学校可不给早恋。”

    “你不懂，”纪燃说，“我们同龄人总有些我们要说的话。我们，”纪燃指了指纪宸又指了指自己，“有代沟，你不适合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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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去算命得了。”纪宸笑。

    如果两三万人的上市集团公司算小厂的话……那就小厂吧。

    “巧了，他这回被算命的骗了。”纪宸好气又好笑。

    “？”纪宸被老儿赶小三儿似的语气气乐了，“怎么？您孙还见不得人了？”

    “……”纪燃终于闭嘴了。

    别看老儿如今这么不着调，当年也是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一条好汉。

    听到“得俊”这个词儿，脑袋里自动晃了一微秒某张脸。纪宸嘁笑了声，帮他和了杯温：“还有什么要我伺候的您说，我得撤了，明儿再来。”

    纪宸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纪燃很认真地想了想。

    “……行吧。”纪宸无奈，环视了病房，“还有什么要您孙的，再给您一分钟时间吩咐。”

    “行了，赶走吧。”纪燃看他已经拉开屉看纸够不够用了，“待会儿我战友要来，你在这儿不太合适。”

    怕鬼这事故也带遗传。比如老爷，连狗鬼也是怕的。

    比他还倔。

    等护士走了，纪宸看着纪燃乐：“您倒是帮我回得快，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漂不漂亮就给我推了。您老人家怎么就没有一儿老人该有的拉纤媒的好呢？”

    老儿就是不肯去好儿的医院好儿的病房，还不能提，一提就跟你忆当年——“我们那会儿几天都吃不上饭拉拉”，“我们那会儿有几草垫垫背就不错了拉拉”……反正甭想劝得动他。

    老儿见不得血。

    纪宸瞥了他一。瞧老儿幸灾乐祸的样儿，不知的还以为是他跟纪承佑那小有仇。

    “赵翊那傻又被骗了？”纪燃都不带问的。

    “不要。”纪宸想都没想。

    “那可不，我孙可是个好男孩儿。”纪燃摁住手背上的贴布，笑着，“谢谢啊，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