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纪宸无回答。

    “老的是玻璃又不是黏土！土什么土？！”纪燃气炸了，“就你洋气！你洋气！你是小洋人！”

    老儿急了，纪宸乐了，背对着纪燃挥挥手：“走了。”

    “吧吧！”到底没舍得手的玻璃杯，纪燃气哼哼地扬了扬胳膊，“别让你爷爷再看见你！”

    第3章   这回你想躺几天不来床？……

    “爷爷呢？”灵的店面不大，就十几个平方，一条的玻璃柜台占了小半面积，里规规整整码齐了些文化用品，一望得到。老爷不在店里，纪宸问坐在店铺最里面，算卦解惑小木桌后的隋逸。

    “咱……咱……咱们……家……家……”最里面穿着同款白衬衣的少年开始开始遣词造句，尽量争取把一件事儿往复杂了说。

    舒晏闭了闭睛，很认真很温和地跟他说：“说人话。”

    “说……说了一午，习……习惯了。”隋逸笑嘻嘻地恢复了非营业状态，说，“社……社，看他……”

    结还唠，舒晏觉得这个职业的确适合他的。

    隋逸还没说完，舒晏的手机就震了几。

    此时微信置名为“中国传统文化友好群”的群主——灵文化社社隋浚川同志发来问。

    灵文化社社：【@舒晏，晏儿啊，我去医院看我老战友，你和小逸在店里待会儿，太山之前我就回来，带你俩去吃好吃的。】

    后面还跟了一个喵咪嗷呜的萌萌哒表包。

    “爷爷啊？”隋逸问。

    “嗯。”

    觉得自己像旁的图标，混在这两大串儿名字之间，显得特别正经的舒晏回隋浚川：【好的爷爷，我们等您。】

    语气乖得像个好宝宝。

    “要不说咱……咱们社是半……半仙儿呢。”隋逸乐，“每回都……都比我快。”

    舒晏笑了笑，没说话，熟门熟路地往收钱的玻璃柜台后面一坐。

    暑假尾的午，刚走了两拨人，这会儿店里空着，香案里还剩一寸的香火烟气缭绕，挂式的老空调发动机动静有儿大，更衬得店里安静。

    “睡……睡会儿？”隋逸知舒晏晚上睡眠差。

    “不睡了，”舒晏说，“开了学有的是机会。”

    “你说你，是不是欠……欠打。”隋逸笑，“在我们这学……学渣面前，说这……这话。”

    “我晚上学习，白天睡觉。”舒晏淡然地说。

    隋逸啧了两声：“别他妈气……气我。你还没有黑……黑圈儿。”

    肤好得真跟白天晚上都在睡觉似的，连说真话都没人信。

    舒晏没理他，掏手机开个放置类的养老小游戏。

    “嗳，不对，”隋逸嗅了嗅鼻，“你又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