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变，“早读时间到了，大家把语文书拿来，开始背。”

    ……

    “他的手……”

    裴知宴把语文书拿来，也跟着背课文，没多久就记熟了。等他再去看向周围，发现尾女生早就离开了，教室里也多了很多闲聊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一群老师赶来，几个上去查看陈小山的伤势，其余人则是把学生组织到隔一个教室。

    裴知宴走到尾女生指的位置上坐好，把书包放好。

    “是陈小山。”

    “好恐怖啊……”

    周围的人仍是很安静，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提醒我。”

    “是谁啊?”

    第一次见到这血腥场面，裴知宴觉得自己的呼都停住了。

    裴知宴看向李常如，不知对方什么用意，思索了几秒钟，谨慎地回复：“她人很好。”

    “老师呢，快去叫老师！”

    坐在前排的同学纷纷去看那个摔在地上的人是谁，坐在中间的同学为了看闹忙站起来看。

    “她平时可不……”

    “裴知宴。”

    007：【怎么了？】

    “你这两天和尤铃增了？”李常如轻声问，她微拧着眉，似乎很是疑惑：“她平时可是很少跟男生说话的，今天居然主动跟你说话。”

    【007。】

    那个扎着尾的女生叫尤铃吗？

    前这个老师到底是人还是鬼?

    在老师们的安抚，原本吵吵嚷嚷十分恐慌的学生也都安静来，零散的几个学生因为害怕而哭泣此时也停了来。

    “我——他的手没了。”

    裴知宴说这话的一瞬间，李常如脸上的表呆滞了一，她看着裴知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语气轻柔：“是吗？”

    穿着校服的陈小山趴在地上，侧着脸，瞳孔放大，表十分痛苦，地上是汩汩血，一整条右臂全都被切断了。

    “怎么回事啊?”

    人群之中的裴知宴攥了。

    教室里作一团，有人开了门去办公室找老师，有人则拿起手机来拨打报警电话，胆大的敢走过去看，而一些原本坐在前排，胆比较小的同学已经被吓的往教室后排跑。

    为首的是一个男老师，带着一个黑框镜，穿着黑的职业装，语气和善温柔地安抚学生们：“同学们，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一切事都教给老师们来理，大家放心，救护车已经到了学校门，陈同学一定会没事的。”

    人往后挤，也让坐在座位上的裴知宴看清楚了前面发生的一切。

    他们早读并不要求统一读课文，因此教室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杂。

    可是他那张脸跟晚上在那栋办公楼里见到的那个教导主任的脸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是他放大数倍的样。

    裴知宴的语气都在发颤。

    李常如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一声响打断了，教室里一片哗然声。

    “报警吧。”

    前排的女生转过来，拍了裴知宴一，她着一张娃娃脸，的名牌写着她的名字——李常如。

    他躺在那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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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宴看向那个男老师，他那张脸算不上难看，的比较周正，材也较匀称，带着镜更是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有人生生撞开了关闭的教室前门，那人把门板都撞烂了，嘭的一声响，门板倒在了一旁，那个人也摔在地上。

    女生的话音刚落，原本侧着盯着裴知宴的同学都收回视线，机械般的扭，坐直，拿课本开始早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