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狄路和现在的狄路不断合分解，严柏看着狄路，他有些心悸，一中午都没有合上。

    午两时，狄路的手机闹钟响了，严柏吓了一，狄路被吵醒，闭着睛用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把手机的闹钟关掉。

    甚至他都没有抬看严柏，继续搂对方的躯，他时隔四个月终于再次抱着严柏眠，这让他有些安心。

    从初三严柏在家中休养一个月时，他每天晚上会从窗翻严柏的卧室，照看严柏的伤，他总会后悔自己手太重，总不忍心严柏像个残废动弹不得，总愤怒严柏没有躲开着别人的。

    他原以为严柏会像之前一样，哪怕被那些人揍得惨叫，严柏也会抗拒那些人的接。

    他看着严柏总是昏睡，看着严柏疼得呜呜叫，看着严柏渴得想喝，他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时间，直到他看到严柏因为动弹不得了一床，就这样漉漉地躺了一夜。

    他辞退了严柏的保姆，开始每天和严柏一起睡觉，给他翻喂放，那一个月他最常的事便是侧躺在严柏一侧，看着他因呼不断起伏的腔，用手抚摸严柏的睫，鼻梁，嘴。

    只是严柏好得差不多后，再没比他早睡过。

    严柏并不算好看，肤苍白，发发黄，睛似乎永远睁不开，还总是发呆，畏手畏脚的。

    但并不妨碍狄路每天观察严柏的一举一动，那胜过一切风景。

    狄路挣扎了半天，他这才从严柏上起来，他要提前去教室把严柏的座位调到他旁边，他讨厌严柏原来的女同桌。

    严柏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话语权，他看着狄路把他的桌抬到最后一排，和狄路的桌咣咣怼一排，就像初中那样，他靠墙，严柏坐外面，他能不能去，能不能去厕所，能不能回家，全看狄路那天的心。

    狄路有时候不让他去厕所，就把空的矿泉瓶给他，让他对着瓶。

    他去学校前几乎不敢喝，他怕自己憋不住，可他确实憋不住了，还没解开，就了一，气蒸发他的，空气中弥漫着腥味。

    之后就是被很多人起哄拉到厕所，脱他的拉扯他的生，再放声嘲笑他。

    很快全校都知初二六班的严柏了。

    狄路翻了翻课表，又看了看严柏的书本笔记，意外写得很满，他看了有笔记的最后一页，比他原先学校慢了两章节，他心底忍不住嘲讽，普通中自然是比不上资质中，课程节奏慢。

    午第一节是理课，狄路翻开书撑着脸听课，笔一直在指间转动。

    严柏如同那转动的笔，始终摇摆不安，他没有任何心去听课，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狄路的脸，只盼着狄路不在课上发疯。

    整节课来，严柏的间有些，他期绷，四肢有些发僵。

    狄路对这节课没有太多受，老师讲的只能说很一般，废话又太多，也不知严柏听去没。

    想起严柏的成绩，他觉得自己似乎提到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想起严柏问那个女同桌题，又突然心生不满。

    他拉过书本，随便指了一题问：“会吗？”

    严柏盯着那题，都大了，早在初中，当别人听课时，他却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狄路，有时候狄路会故意在课上踩在他的大上，让他低鞋。

    很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慢慢地跟不上课，到后边，他听课就如同听天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