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数日。霜寒中多，顾清辉少年气血，初尝事甜，更如星火燎原，虽顾忌着孩不能尽纵，也是夜夜与人缠在一块，恨不能睡着时都与人手足缠，化作一团。至于初合时架起的那戒心，在几夜床榻之过后，便被拆得七零八落，消于无形了。

    又过了几日，顾清辉上戒鞭的伤终于尽数落了痂。是夜，霜寒让他趴在床榻上，上不着一缕，鞭痕尽数落在霜寒中。

    “千回峰的戒鞭，实在太过毒辣。”霜寒的视线从那起伏的疤痕上缓缓划过，不禁皱眉。这样的疤，若不用些手段，只怕要带着过一辈——虽说，这也正是戒鞭的用意所在。

    顾清辉听他话语之的不悦之意，忙：“伤都好全了……只是难看一些，不打的。”又：“我……不后悔。”

    这话里的意也算大胆了。霜寒的目光对上顾清辉的双，底浮起一抹柔。他捉起一罐灵药，对着顾清辉抬了抬，：“转过去，给你上药。”

    指尖沾了药膏，从顾清辉背上鞭痕一抹过去，细致妥帖，一寸不漏。顾清辉只觉得被他抹过的地方初时发凉，而后渐渐起来，直烧成一片，仿佛刚挨过戒鞭似的疼辣。他暗自攥了拳忍耐，等霜寒抹过一半，终于受不住地呜咽声。

    霜寒手上一顿，竟有些歉意似的：“这药的药是了些，忘了你。”说罢掌心灵力运，如霜似雪，清幽冷冽，绵绵不绝，将那疤痕的疼辣之尽数抚平。

    顾清辉心中一惊，慌：“你怀着孩，怎能这般浪费灵力？”说罢一动，避开他掌风，“……你只用药便是，我忍得了。”

    “不过多了几两，怎至于这灵力都用不了。”霜寒哂他，“趴好，别动。”掌上用力，又将人在原。再给他抹药，初时不那么凉，久了也不再有烧灼之，只觉得的，舒适惬意。

    顾清辉知他是将灵力裹在了药里，心尖不由蔓一丝酸意，那酸意地自腔漾开来，终于漾成一片。

    待药膏终于抹完，霜寒收了灵药，抬掌在他光的上一拍，：“好了，起来罢。”这动作极尽亲昵促狭，得顾清辉脸上又浮起一片红云，即便坐起来，也低着不敢看他，如往日般给他宽衣解带，又将脸埋霜寒怀里。

    “你……为何待我这么好？”也只有借着这份亲昵，他才敢大着胆问。

    “不明白？”霜寒低低回。

    顾清辉不答。

    “真不明白？”霜寒似是在笑，转手又拍了一他的，“小狗崽，我想留你，你难看不来？”

    “前辈……”顾清辉只觉得滞涩，言语也打了结似的，“……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