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清醒如霜寒，因着所谋大业必然要与仙门对立，久而久之也觉金丹之人面目模糊，渐渐变作一个望之可憎的残影。

    “我的……睛？”顾清辉茫然地睁大了。

    霜寒凤微眯，又了顾清辉耳垂上那一枚红晶。也罢。既已走到了这一步，那便……徐徐图之罢！

    顾清辉脸上一红：“可我后来便对你……”

    御书房里，被八百里加急打断的复又漾开来。结界再起，衣衫落，顾清辉的手指连过霜寒颀白颈，一寸寸划过他锁骨、尖、小腹，直至拨开亵，握住腹。他心里一动，从霜寒上来，浑然忘了什么帝王之尊，直跪到他前，仰起脖痴痴看了一，低吻上了那尚且垂的。

    “什么助我。”霜寒，“那原也是他自己的大业。这许多年世易时移，许多事都变了，只成就这一份事业的心思，大家都不曾变过。”

    尖伸，从袋褶皱缓缓过，再圈起双，啜过几薄的肌肤。复往上去，侧住，闭上双吻过柔，受着那由微凉渐渐转为炽，在中逐渐充血立，又张开嘴，住他发的冠，尖沿着冠沟轻扫了一圈，用津将那极打，缓缓吞吐起来。

    顾清辉脸上一红一白，那字儿仿佛是从牙里挤来一般：“你说他是你的柳暗明，还说……上天待你不薄。”

    其实他方才的话尚未说完。

    从前在西域，众人对于东界仙门，尤其是金丹弟的态度多是鄙夷乃至厌恶的，各中原因不尽相同：有些人原是仙门中成的青丹弟，因为份缘故遭了苛待逃至西域，心中自然对仙门怨恨不已；有些曾与仙门手，对于仇敌，自然也没好脸可给；更多的自小在西域，只从双亲与师友中知些仙门况，从未真正见过仙门中人，那心底的厌恶与不信任，便是潜移默化而来。

    然而他有了顾清辉。

    “小狗崽。”霜寒笑，“你当我为何明知那地裂阵法两年可成，却还肯嫁到东界来，与你徐徐图之？”他坐在宽椅上，手臂往顾清辉膝一勾，反客为主地把人抱到上来，揽了他的腰，“过往多年里，我亦觉得东界仙门表面貌岸然，实则酸儒腐臭，着实无甚可取之。直到遇见了你……小狗崽，你这一双睛，当真害人不浅。”

    面对这样的金丹弟，只怕任谁来了，也不忍说一句赶尽杀绝。

    “你说柳暗明，上天眷顾……只是因为他能助你成就大业吗。”顾清辉狐疑地抬起来。

    霜寒凤微弯，笑看他。这一当真摄魂，顾清辉只觉得自己嗓即刻着了火，俯吻了去。

    “我？”顾清辉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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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于是他转而：“你说这往来游学之法，该如何选取人才，才能使东西两界放戒备，彼此好？若是稍有不慎惹祸端，只怕巧成拙。”

，我怎么不记得？”

    霜寒伸手来，在他眉上抚过一：“第一次看你就觉得，怎么都中了媚毒，你这双小狗睛，还能这么净净的。”

    若能开创一片新气象，使得普天之，无论金丹青丹，皆受同等教化，金丹弟不必自视甚，青丹弟也不必为自质终日防备不安，彼此相，亲同一家……

    “嗯，是我说的。”霜寒颔首，“小狗崽，你再想想？”

    仙门，金丹弟，却有着那样澄澈的一双。肯为了赎罪孤来到西域，哪怕被他在殿上当众奚落了一番，也仍旧不改初衷执意请罚，在他中伺候得小心翼翼；对待边的人亦是恭谨有礼，秀于心，外毓于行，但凡与他有过几回接之人，都忍不住要赞上几句；那七八年的时光，他在合中，西域民生艰难，每每从霜寒手上领命为合事，亦能察细微之，将事得完满漂亮。

    思及此，霜寒更禁不住叹了声。他当真是与顾清辉相太久了，连心思都变得像他那般悲悯仁善起来。自古青金有别，只要青丹之人质不变，人心为利驱使，要彼此互敬互，哪有那么简单。

    霜寒叹了一声，手指划过顾清辉耳畔，灵力运，将他发髻散开，五指他发丝里轻轻着。

    顾清辉心：我看他对你的这意，也是不曾变过的。

    “该选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霜寒只笑盈盈看他。

    即便如今贵为九五之尊，也肯为他屈起双膝，献上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