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算动了。顾清辉脸上红了红，轻轻了，仰着脖和他索吻。霜寒叹了一声，亲在他嘴上，又半睁凤看他亲吻时的模样。见他角还有一丝泪痕，霜寒便伸手去替他抹了，心里不由想：自己究竟是第几次惹他哭了？仿佛过往每一次稍有意见不和，他都是要哭的。像他这般痴痴缠缠，生死的……坐在这必得心冷如铁才能安稳的帝位上，当真是为难了他。

    “在想什么……”察觉到霜寒游走的神思，顾清辉睁开来，说话的时候仍蹭着霜寒的。

    “想你。”霜寒微微一笑，“想你这小狗崽起皇帝来真是委屈，不如我们换换，封你个皇后，也省得你多那么多心思。”

    顾清辉嘴一咬，眉峰微蹙：“若真能如此，我恨不得……”又抱了他，低低，“若是放在从前，我上什么负累都没有，你想要什么，想要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便是。如今……却是没有这样的自由。”

    霜寒闻言笑了一声：“若真如此，你也还是要怕我今天被这个勾了去，明天又要和那个旧复燃，后日看我要与仙门对峙，又要难过得闹脾气，是也不是？”

    顾清辉被他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全然无法反驳。

    “小狗崽。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哪是一个人用心便能成的？”霜寒骂了一声，又亲了亲他，“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就是因为一个人不成……才会怕。”顾清辉，“你自己说的，你平素殚竭虑，能够留给的，不过方寸之地。若是遇上了要取舍的时候，想必……是不会选我的。”又把他抱在怀中，闷声：“若我真能将你囚在这之中，哪儿也不准你去，什么外边的事也不说与你听，只让你我一个人的皇后，那倒好了。可我知，如我当真这样了，你一定是不会喜的。”

    霜寒微叹一声，忽而：“那若我对你如此，你不兴？”

    “什么？”顾清辉中闪过一丝茫然。

    “把你关起来，囚在中，日日临幸你……让你怀上本座的孩，生——三个？五个？”霜寒说着笑了起来，“你可知，当初你险些就要被抓到我里，这么个小娈了！”

    “我……”顾清辉嘴张了张，半晌才，“若是当初，会不会兴，我也不知。不过——若你如今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会很兴的。”

    霜寒没料到他会这样答，凤眨了两，竟是愣了。

    “当真兴？”半晌，他了两回顾清辉的后颈，“把你关起来，关在金丝笼里，什么人都不准见，什么旁的事也不准，你也兴？”

    “只要是你想的，我便兴。”顾清辉倔，“我自己愿意的事，对与不对，也不用他人评说。”

    这哪里是不用他人评说，分明是不让霜寒说他。

    “小狗崽。”霜寒摇笑骂，“真该给你条链！”

    此时此刻，还有十数位大臣跪在殿外，顾清辉即便有心和霜寒痴缠，却也不得不顾忌着时辰，于是在地上与人合了一回便起穿好了衣服，收了结界，令将外边跪着的朝臣传御书房来议事。霜寒看他神，便知他已有了主意，又因自己份微妙，留在御书房里只怕妨碍了那些臣直抒臆，便伸手给他理了理鬓发，自行回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