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见顾开济当真自己的面用旧时污名辱骂霜寒，顾清辉也忍不住开反驳，“教之名早已废了，如今天一家，东西青金并无仙之别。”

    顾清辉不解他这话究竟是想问什么，再看顾开济，却见他神大变，息愈急，胡瞪地看着霜寒。

    霜寒不答。

    “可……”顾清辉微微皱眉，“即便是行了采补之术，又怎会修为尽失……？”

    “师尊。”顾清辉了一气，“徒儿是真心记挂您。”

    “他不可能清白。”霜寒也不避讳，直说来，“你要查么？”

    霜寒了，轻声：“好。那就不查他。”

    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件，却是不得不查了。

，一双睛却还锐利有神，看向霜寒的神更是复杂难言。

    回程路上，顾清辉犹自不解，问霜寒：“你拂袖离去之前，对师尊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霜寒抚掌大笑：“好！好！你能说这样的话，倒是教人有几分佩服了！可你想没想过，若我真想杀你，从前多得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霜寒闭着双，仿若定：“也没什么意思，他若问心无愧，只当我什么都不曾说过便是。”

    “哼，这么说，老夫还要对你恩德不成？”顾开济急怒之，气得连胡都起来了。

    “哼，你这逆徒。”顾开济拿开他搀扶着自己的手，独自以极缓的步走到一张椅上坐，“你不是早已叛师门，不认我这个师父了么？如今回来什么，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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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开济渡劫之事就算是这么揭过了。然而又半年过去，东云帝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多名世家弟一夜之间修为尽失，且事当夜，这些人并非聚在一，而是各自待在家中或是在外游玩，毫无预兆地，就痛苦倒地，扭作一团，最终散尽一修为。

    他说得坦然，顾开济亦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只得郁郁收回了目光，却又低骂了一声：“教妖人，不足为信。”

    “你怀疑师尊了什么……”顾清辉似有所，“修行邪术？……采补之术？”

    ＊

    “真心？”顾开济嗤，“你若对我、对万山仙门、对这天金丹之人尚有一丝真心，就不会这许多荒唐的事来！”他此时年老衰，说话也有些上气不接气。他颤着手指指向霜寒，：“自你娶了这教妖人，我东界就没过上几天安生日！什么等视青金，什么清修会……好不闹！明日他要是不肯对你笑了，你是不是还得唱上一……烽火戏诸侯？”

    顾开济面一冷：“我与你有什么话可说？倒不如你直接将我杀了，就当老夫用这一腔残血，给天之人敲一个警钟！”

    霜寒似有所悟，冷冷一笑：“善恶之报，如影随形。顾宗师，送你一句话罢——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话一，竟是把顾清辉这天之主直接摘了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顾峰主。顾宗师。”霜寒悠悠开，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你我之间的仇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有什么话，直对着我说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小辈？”

    ＊

    顾清辉见他不答，又直盯着霜寒看，亦犹疑地将视线投向了霜寒。霜寒冷哼了一声，：“老东西，看我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把你成如今这般模样？”

    “我……”顾清辉只觉得自己的心得快了些，“我想听你说。”

    顾清辉神一暗，心亦缓缓沉了去，半晌才答：“无论如何，他已遭了报应……”

    “小狗崽，你当真看不来？”霜寒斜睨了他一。

    “光是行采补之术，自然不会。”霜寒缓缓睁，转过来，伸手把顾清辉揽怀中，“我也是一时看不明白，拿话激一激他，看他会不会些破绽来。”

    “那结果呢？”顾清辉顿时张起来。

    “知我为什么不曾杀你么？”霜寒却没有答他的话，“你这千回峰既无独门功法，又无显赫宗师，着实没意思得很，只一还算有趣，便是你们要修那无，便要禁绝了以青养金的采补之术。自然，那是因为你们看不起我青丹之人到了极，哪怕沾上一都觉得晦气，可那也比其余仙门百家得多了！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修行至今，当真从来都守这无，矢志不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