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给一个送了很大一束的女生签完名，瞥见后面的女生穿了件裙，大冷天的还把脚踝在外面。

    他只觉得这件裙莫名熟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但他并没有继续往上看，只是很快收回了视线，对着空白的桌面自嘲地笑笑，等那个女生坐来的时候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绪再笑着抬。

    “你好呀，有没有什么想要我写的？”林献弯了角对她笑，手向她递过去想接过书。

    他看见她的第一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同见到别的参加签售的读者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又很快低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抬去看她，才意识到她是谁。

    李颜抱着书坐来，坐在林献对面。

    她垂着不敢看他，开始细微地抖，明明刚才她还镇定自若，可一旦真正坐在他对面，她却变成了一只胆小的老鼠，只想找个墙角钻逃走。

    她的全勇气好像已经在来和他见面的路上用光了，等到了他面前，就消失殆尽了。

    李颜，你真没用，过去这么久，还是要在他面前哭。

    他的手还放在面前，同她要书。

    她只把绘本抱在怀里不愿给他，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书，把里面的纸张都浸了。

    她想对他说的话，想让他写的那些话，到了要拿来的这一刻，却一句都不剩了。

    她只想把这本书藏起来不让他看见，连同自己一块，躲他远远地。

    “Nana！你过来一。”林献没有对她说话，转叫在一旁看手机的娜娜。

    娜娜吓了一，看到哭得厉害的李颜，快步走到林献边低声问他怎么了。

    “帮我个忙，把她带去休息室。”林献手里的记号笔转得飞快，语速很快，很急躁的样。

    娜娜打量了一面前的李颜，看着年纪不大，没有化妆，穿衣打扮像中生，她以为是狂粉丝绪太激动，林献怕她影响签售度和现场秩序，让她先带她去休息室冷静一。

    “OK，没问题。”她很快回应了他，直起走到李颜边把扶她起来。

    “小妹妹，我先带你去休息室脸吧？等会再回来给你签。”她牵着李颜的手带她去休息室，听见后面的林献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