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谁许你上床了？

    梁循因上那地方疼痛，哪里也不肯去，赖在书房的床上将养了好几日。梁夫人知了，因怪梁循在外胡闹，故而对媳妇将女儿赶到书房也不说什么。

    再过半个月十一月初三，是老太太的寿辰，梁府上又忙碌起来。梁老太太不喜大摆宴席那一，其他人也不敢忤逆，每年全家人一起吃素斋，磕祝寿便了事。只是有一样，老太太信佛，众人为讨老人家开心，往往自发地抄写佛经。那抄佛经又是有讲究的，沐浴更衣、焚香端坐、凝神静气一天抄不了许多，故个十天半个月还算快的。

    阮毓贞自然逃不掉，日日被梁夫人叫去一起抄佛经。亏得她早年跟家隔一个风先生学过一阵读书写字，倒还糊得过去，只是写得难看些，但梁夫人说心诚最要，也就放手写了。

    过了几日梁循上好了，蹿到梁夫人房中看婆媳俩抄经书。

    梁夫人晓得这猴是坐不住的，不叫她抄，又嫌她吵闹，不许她多待，打发去别玩。

    那观是不再叫梁循去了，暗地多给了士们些香火钱，又见无人理论那事，便就此撂。

    梁循百无聊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看到泥人想起旧话，立即派人去买黏土，兴冲冲地打算哮天犬。

    人采来黏土便了些时辰，待傻捣鼓起来，已是半午。梁循对着家里的猎犬，忙至黄昏，了好几个都不满意，起来了，晚饭也不去吃。

    梁夫人命人把饭送到面前，还是不吃，梁夫人骂了几句孽障，想着阮毓贞说话那猢狲或许倒还听些，便让阮毓贞去劝。

    阮毓贞奉命过去，只见傻正发脾气，把一堆的泥兽拂到地上。

    阮毓贞捡起一个来看，扑哧一笑，：饭也不吃，我以为得如何好了，真白费了这些土。实则傻得已有七分相像，但她有意打趣，故说得十分差。

    梁循正自惆怅，又听阮毓贞这样讲，更添伤心，垂着就泪来。

    阮毓贞见状微叹一声，在梁循旁坐，拿帕替她拭泪，说：把饭吃了，你再日大夜地去。

    不吃傻瘪着嘴。

    若不是丫婆在旁看着，阮毓贞就要发火了她火气，缓缓：把饭吃了，今天回房睡吧。

    真的？梁循喜上眉梢，将起来，自己捧过饭碗狼吞虎咽。

    倒像是吃完即刻要跟她回房似的阮毓贞剜傻一，把梁循嘴角、领上的饭粒了，无奈：慢儿，没人你。

    傻鼓着腮帮，混不清地说：要早好跟睡觉

    这话一，人们都笑而不敢笑，阮毓贞也察觉了，恨得在傻大上一拧，你还是在这待一晚上才好！把帕摔给梁循就走了。

    傻不知为何生气，放饭碗就要追过去，被阮毓贞一声别跟来喝退。只好叫人收掉碗筷，她又埋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