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直到夜才回府。

    看到屋里着灯，他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兴：“都说了今天会很晚，怎么还等着？”

    昭王妃起给他宽衣：“也不是刻意等你，你忙，难我不忙吗？”

    小皇帝是个傀儡，今日大朝会明着是参拜皇帝，实则主位是昭王。新朝将立，旧族新贵的利益需要平衡。昭王要应酬，昭王妃也要与一命妇际往来。

    昭王温声：“辛苦你了。”

    昭王妃瞥了他一：“你最近怎么了？忽然客气了起来。”

    昭王笑：“久别重逢，总要表示表示的吧？”

    昭王妃嗔怪地瞪了他一。

    洗漱完毕，床也铺好了，夫妻俩说着睡前闲话。

    “五娘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从里逃来，这一年来躲躲藏藏担惊受怕的。”

    昭王：“先前怕牵连她，连句话都不敢捎，没想到变如此突然，以至于来不及救援。”

    昭王妃应声是：“当年那事以后，我们就与柳家断了联系。原以为对双方都好，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句话勾起了昭王的回忆，半晌没有说话。

    “你在想柳吗？”昭王妃问。

    昭王瞥过去，见她神如常，方才说：“事过去这么久了，我如今心里最重要的自然是你们母三人。只是她为此丢了命，想起来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昭王妃柔声：“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是形势所，我们何尝不盼着她平安？”

    听她安，昭王心里好受了一些，说：“斯人已逝，我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所幸五娘还活着，以后庇护她一二，也算全了少时的分。”

    昭王妃笑：“昨日不好详谈，过两日我请她来说话，看她有什么打算。其实五娘还年轻，又没有女，现在脱离了那个地方，日后想什么都可以。她要是愿意，大可以另择良婿，有我们在，断不会叫她吃亏。”

    昭王：“你看着安排吧。”

    夜已，夫妻俩熄灯睡不提。

    初二，京城还沉浸在的过年氛围中，昭王一家已经开始忙碌了。

    昭王和燕承回博文馆继续理政，燕凌回军营，昭王妃则在府中接见一拨又一拨的命妇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