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就是那位大贤妃。”

    “不错。所以我说她好日来了。”

    不料金城公主不屑地笑笑：“这可未必，你怎知不是她自己的选择？柳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先帝就差她一个妃吗？”

    金城公主哼了声：“不巧的是，柳大小冲撞先帝的时候，我正好在林里摘，听了个全程。我看她当时的表现，可不像心有所属的样。”

    去时经过小园，她角瞥到一个影，不禁心生疑惑。待了府门，坐上车，金城公主问女儿：“佳仪，你刚才看到小厅里的客人了吗？我怎么瞧着像是贤妃？”

    佳仪郡主不解：“母亲为何这么说？就算昭王宽容，她一个先帝嫔妃能有什么好日？”

    金城公主啧啧：“这个柳贤妃，真是厉害啊！先帝在的时候，她先是装拙，人人都看轻她，等淑妃德妃了事，倒叫她后来居上。还以为先帝驾崩了她要完，没想到竟然藏起来。你瞧着吧，她的好日来了。”

    “是啊！先帝驾崩的时候她就失踪了，怎么会在昭王府？”

    “你不知旧事，”金城公主说，“柳家和燕氏大有渊源，昭王妃与柳大小还是闺中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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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小……是前那位贤妃？”那位去世时佳仪郡主还很小，但她听说过。

    她忽然这么说，昭王妃当然不会人所难，便：“既然如此，过两日便叫中旨，恢复你的封号。你若兴，可以住在太安，先帝中旧人都在那里荣养。又或者我另择一地，叫你住得清净自在，可好？”

    佳仪郡主称奇：“居然还有这段往事。所以母亲的意思是，昭王和昭王妃看在那位大贤妃的份上，也会对柳贤妃另相看。”

    柳贤妃沉默片刻，怅然叹：“董一片好意，我心中激。只是经过这么多动，我已心如死灰，以后守着侄女儿，看着她好好嫁人就满足了。”

    佳仪郡主：“……”

    自从京城改天换地，金城公主一直闭门谢客，并不知除夕发生的事。其实，就算知这件事，也绝少人猜到柳贤妃的份。

    于是她把这段前尘旧事说给女儿听。

    “我也是猜的。”金城公主说，“先帝立为太，一开始只定了文家小为太妃，孟、叶两家小为良娣。后来有一次球会，先帝吃了两杯酒，在外闲逛散心的时候，不小心叫柳大小冲撞了。没过多久，东的名额里又添了一位。”

    佳仪郡主愣了：“您是说柳贤妃？她不是失踪了吗？”

    佳仪郡主应：“我知的。”

    昭王府里，昭王妃终于忙完事，来到小厅。

    这话像是有什么隐，佳仪郡主忙问：“母亲知什么？”

    金城公主摸了摸女儿的：“很吃惊？你啊，都嫁了一回了，还这么不知事，真是愁人。这些话你可别说去，我看柳贤妃跟她那个一个德，以后见着她记得避远一些。我们家今非昔比，以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她是个行事脆的，寒暄几句，便直主题。

    佳仪郡主对柳贤妃印象不佳，说：“那位大贤妃怪可怜的，有郎还被柳家送了，死了还叫柳家享受她的余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