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元解脱了，没想到宋新元刚走复仇剧的片场，又陷了另一场戏。

    “你的事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可以院？”冯星河给冯灯找了一个台阶，“你同事端午节结婚，发了请帖，是韩乐和沈灵溪的婚礼，他们很关心你，问你好了没。你要是决定院，我周带上份证帮你办手续……”

    “随你。”

    冯灯回病房的路上，一直念着“份证”三个字。他以前叫程灯，改名为“冯灯”后，换了份证。

    冯灯蓦然停住，关于许灿灿，他察觉了疏忽的地方，许灿灿或许跟他一样改了姓氏。许灿灿的名字很常见，他在医院碰到过三个叫“灿灿”的人，其中两个住在开放式病房，是一男一女，最后一位被关在封闭式病房，是个形微胖的女生，不符合林的描述。

    早该发现问题的，许灿灿吃多了药会变胖。冯灯假装在散步，思考见面方法，住封闭式病房的患者没有自由，他上次见许灿灿是在转病房之前，距离今天将近三个月，唯有封闭区才能见到许灿灿。

    冯灯记好，记牢了护士查房的时间和规律，三天后的傍晚，他抓住机会，慢慢靠近许灿灿所在的位置。那是饭后时间，走廊里到是溜达的病人，他的现不值一提。

    他找到那间病房，听见里面有人，敲了敲窗，连续敲了六次。良久之后，面苍白的女生来到窗旁，呆滞地望着他。他不去，而许灿灿不来，他们只能隔着窗讲话。

    窗由铁杆拦着，可以打开。冯灯示意许灿灿开窗，好在许灿灿尚有意识，推走了一面玻璃。冯灯直截了当：“你是许灿灿吗？我是林、林医生的朋友，她说，她对不起你。”

    许灿灿转了转珠，机械地回答：“我叫王灿灿，你找错人了。”

    冯灯：“林医生说，许灿灿脖后面有一片红的胎记，如果你不是许灿灿，能否让我确认一？”

    许灿灿恍惚片刻，摇摇：“我不怪她，她没错，你走吧。”

    “林医生让我给你带六个字，”冯灯握着铁栏杆说，“别放弃，别后悔。”

    许灿灿倏地笑起来：“我的人生早就完了，后悔什么？我宁可去死。”

    “你的人生未免太短暂了，你难不想院吗？你只要合治疗，应付过医生的诊断，使你的家人相信你，就能重获自由，这对你来说并不难，你自由了才能完成你的心愿。”

    “看不你话这么多，哪来的烂好人，你怎么了这里？”

    “我是外科医生，被一个小傻关了来，很快就会院，”冯灯松开手，“我也是同恋。”

    “疯。”许灿灿忽然泪。

    “再见。”冯灯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