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对土门牙和罕井赫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没什么好，但听得罕井赫这样说，陆续有人举起手臂，到最后，在场几乎所有的首领都举手反对贺骨莫。

    “贺骨莫，你说，能不能拿证据？”罕井赫厉声：“你承不承认自己是在诬陷可敦？”

    “如果你拿不证据，那就是冤枉自己的母亲。”仆阑吐屯叹：“你为贺骨大汗，竟然构陷自己的母亲，污蔑贺骨的可敦，我们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人，我仆阑氏是绝对不会拥护你继续为汗。”

    仆阑吐屯是先前少数几个没有跟随山的首领之一，他胡须白，年事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此言一，周围一阵喧哗。

    贺骨汗毕竟只是十多岁的少年，这么多年一直得到可敦的庇护，众人虽然骨里对他并不在意，但看在可敦的面上，对他也素来是十分恭敬，他又如何面对过如此场面，脸煞白，寒冷的冬日里，额上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

    “他拿不证据，因为可敦从来就没有谋害过先汗。”土门牙大声：“诸位领，我土门氏自今而后，只听从可敦的命令，不再奉贺骨莫为汗。”

    这些人蛊惑自己向可敦问罪，要夺回大权，都不过是谋，只是将自己当成工使用。

    自己竟然还以为得到了许多人的拥，在祭祀仪式上对可敦发难，完全落了这些人的圈。

    贺娄泰却是第一个：“仆阑吐屯，我虽然带兵造反，但可以用命为可敦作证，可敦绝无谋害先汗。先汗生前好饮酒，而且喜女人，烈酒和女人掏空了他壮的。他病倒之后，可敦并没有禁止我们去见他，而且可敦还从诸找寻巫医为先汗治病，甚至从唐国了重金请名医前来。先汗之死，与可敦没有任何关系，是先汗的寿命到了，怪不得其他任何人。”

    罕井赫不甘人后，跟着：“罕井氏也不再奉贺骨莫为汗！”看向众人：“不再奉他为汗的，举起手来！”

    贺骨莫看在里，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脚一，已经坐在地上。

    “在草原诸看来，大汗问罪，只会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可敦确实有罪，另一个便是大汗冤枉了自己的母亲。”仆阑吐屯：“如果可敦有罪，那么就要接受大汗的惩罚。大汗问罪的罪名是谋害先汗，这罪名成立，可敦就必须以死谢罪。这里是祭祀圣地，诸领都在，大汗拿证据，可敦就应该在所有人面前被死。”

    可敦听着众人谴责贺骨汗，也不劝阻，显然是对贺骨汗已经彻底死心。

    贺骨汗低着，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贺骨彻彻底底的笑话。

    “我也不相信可敦会害死先汗。”仆阑吐屯，看向贺骨汗，目光邃，问：“大汗，你今天向可敦问罪，声称可敦害死了先汗，可否拿证据来？这是族大会，诸首领都在，如果你能拿确凿的铁证，我们也同样不敢包庇可敦。”

    贺骨汗在众人中，很快就成了草原上最无能的懦夫，是贺骨之耻。

    贺骨汗角动，脸苍白，嘴动动，却没能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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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贺娄泰和达孙就本没想过拥自己，而是让自己犯大错，给予他们废汗的实。

    “仆阑吐屯，你是贺骨诸中有名的智者。”可敦看向不远一名老者，声音温和：“今日举行族大会，你有什么想法？”

    “不错，我土门氏也不会拥护。”土门牙大声，似乎忘记之前就是他支持贺骨汗向可敦问罪。

    在这弱的大草原，如果无法成为凶狠的狼，就只能成为任人宰杀的羊。

    “哦？”

    一时间诸首领纷纷谴责贺骨汗，这草原人有话直说，本不加蓄，有些人心中知贺骨汗已经与可敦撕破脸，这时候骂贺骨汗越凶狠，就越代表着拥可敦，所以骂声也是越来越难听。

    这时候听得可敦询问，才横臂于，行了一礼：“大汗在祭祀圣地向可敦问罪，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草原。要理这件事，只有两个办法。”

    自始至终，自己能够在汗位上坐来，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有什么能耐，更不是因为有什么威望，仅仅是因为可敦一直在维护自己，否则自己莫说汗位，恐怕连人都保不住。

    一时间许多人都是纷纷赞同，甚至有不少人主动站来，愿意为可敦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