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甄郡，杜鸿盛难辞其咎。”范文正冷笑：“司徒凉自以为聪明，将杜鸿盛扣在吏，咱们倒可以借机放风，便说司徒凉想要包庇罪官杜鸿盛，看看司徒凉那条老狗如何反应。”想到什么，问：“对了，他们京的消息，是否还没有传扬去？”

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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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不到大鱼，小鱼也要有。”范文正平静：“拿不到姚慕白的罪状，韩雨农的认罪状咱们还是要抓在手中。我已经让他连夜写认罪书，有他的认罪书在手中，虽然比不得姚慕白的罪状书有用，但好歹也有了一把刀在手中。韩雨农当年是吏考派过去的，一切都是黑羽将军在背后安排，有黑羽将军的关系，当年对韩雨农的考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不过韩雨农为甄郡都尉，丢失了城，昏聩无能，吏难辞其咎。”

    灰袍官员也是叹：“谁能想到西陵世家竟然早就谋划了叛，又怎能想到黑羽将军会死在那伙人的手里。堂大人当时也是为了兵着想，担心的银不能拨过来。圣人旨意来，咱们一纸调令容易，可是如果无法拨发银去，生军一旦生怨怒，冲咱们索要银，而又不及时拨银，那咱们兵就麻烦不断，成为他们的笑柄。调兵令不发，生军不动，咱们可以以此为理由，对施加压力，促拨银，这并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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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暂时不宜对外宣扬。”范文正轻声：“最好是和吏那边悄悄接，两边达成协议，各自找两个人了罪，事尽早过去。如果实在有人要和咱们为难，大不了鱼死网破，将吏拖来，要是惹急了，脆连也一并扯来，圣人菩萨心，牵连的人太多，朝中会起风浪，圣人还是会息事宁人，不会将事闹得太大。”

    “无名小辈，能生什么事？”范文正不以为意，端杯饮茶。

    “这是个教训。”范文正叹：“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将调兵令发去。调兵令只要到了太史存勖手中，就算生军没能及时关，那也只是太史存勖的责任，与咱们兵无关。”摇了摇：“否则也不至于让我们陷如此被动的境地。”

    范文正微微颔首，：“拿不银，可以找到一百理由，可是咱们兵不发兵，了事，第一个就要担起责任来。”靠在椅上，似乎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让人烦恼的话题，问：“对了，除了杜鸿盛和韩雨农，不是还有一人也京了？可查那人是什么来？”

    “是个年轻人。”灰袍官员：“前天还到兵找韩雨农，库司韩昼当时还见过他，那年轻人自称叫秦逍，后来被赶走，官调查过，离开兵，他又跑去了吏，同样被守卫赶走。”

    灰袍官员：“应该只是韩雨农手底的随从，小角而已，没什么用。”顿了一，又：“不过这人今天在洛河边，闹了一件不小的事来。”

    灰袍官员：“确实是无名小辈，不过闹的事确实不小。秦逍打了光李，而且伤了青衣堂不少人，此外还迫使青衣堂的人凑银赔罪，起因.....唔，好像是因为一个船娘。”

    “此人真是不识抬举。”灰袍官员神鸷：“中书那边一直再找咱们的把柄，如果不能将吏牵涉来，咱们的国相大人定会借机对咱们发难。”抬手抚须：“不能将罪责扣在西陵那些官员的上，公主殿就算想保全咱们，也没有了借。”

    灰袍官员沉默了一，才：“官查清楚，此番京，韩雨农一行三人，甄郡郡守杜鸿盛京之后，直接去了吏述职，如今也被吏扣住。司徒凉那老狐狸定是想以杜鸿盛为棋对咱们发难。”

    “暂时还没有。”灰袍官员：“他们京之后，并没有太过声张，在四平坊的一家客栈住。当夜他们并没有和什么人接，次日一早，韩雨农来到兵就被咱们扣住，杜鸿盛比韩雨农更早到了吏，官让人从吏那边打探到了消息，杜鸿盛如今就在吏，失去自由，等同于被禁起来。所以他二人并无机会对外张扬。”

    “青衣堂？”范文正一怔，略有些诧异：“他惹了青衣堂？”

    灰袍官员：“堂英明。有了韩雨农的认罪书，他虽然及不上杜鸿盛的份，但却是黑羽将军手底的夜鸦，一旦查去，黑羽将军当初和吏一起安排他关的事儿也会摆上台面，不但吏有用人不慎之罪，便是黑羽将军也会被扯来，当真如此，圣人必定不会让此事继续去，咱们这边也就能得到保全。”

    “秦逍？”范文正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陌生无比，从无听过，淡淡：“没听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