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是小洛的心理咨询师，也是你们的心理咨询师。”时间说，“不知你之前有没有跟他谈过。”

    阿诺摇摇，但他明确地表示：“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要去？”阿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一个很无辜的表，“你跟小洛想让我们都消失掉，对不对？”

    “不对。”时间今天的绪起伏也很大，此时心俱疲，便显得没什么耐心。“你即便不想跟心理医生谈，也应该跟徐凯谈过吧？依照分离份识别障碍的治疗过程，我不信以张敬的表达力，以徐凯的理解能力，到现在还不知你们最终的方向是消亡还是合！”他一辈没发过火，此时仍在竭力压制自己的绪，但语气仍不免急躁，带了咄咄人。

    阿诺站在那儿被他训得愣了一，很久才说：“我已经很多天没跟凯哥说过话了，他不让我来，我每次都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来的，如果被他发现，我很可能被放逐，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语气里带了委屈。为什么会委屈？因为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来见他，他却一也不领。“时间……”

    时间看过来，看见他的神，心里又不忍。

    阿诺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残泪未又沾了新的，半晌叹了气，脸上个很苦涩的笑容，很轻地说：“算了……”睛半垂来打算退。

    “别走！”时间喊他，“别走阿诺。”他怕阿诺被放逐之后会更难治疗，而且之前杀人喝血的事还没说清楚。

    阿诺被他挽留，心里不禁涌起一些喜悦和希望，睛着泪光看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了？”

    “你……”时间抿了抿嘴，说，“咱们回家吧。”

    28.

    两人门时阿诺手里拎着个医用保温箱，里面装了几袋血，是时间之后几天的粮。他一手抱着箱，坐到时间的托车后座上，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兴奋：“我还是第一次坐托车。”

    时间一边发动车一边问：“徐凯为什么要放逐你？”

    阿诺把脖搁到他的肩膀上，靠着他的盔大声说：“因为我之前来找你□□，他不兴，说我搞男男关系，给大家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夜幕降临，天使街上已经来来往往有不少血鬼来活动，他这一嗓几乎让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时间无奈地叹了气：“你小儿声啊……”

    “我怕你着盔听不见。”阿诺笑嘻嘻地搂着他，从他的盔上看自己的倒影。

    “我耳朵好用的，目前还不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