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久不能回神。

    阿诺：“所以我说，你是个胆小的懦夫。”

    小洛：“是，我是个懦夫。”他笔尖颤抖着写完，一行字写得歪歪扭扭。

    阿诺看着他的字，过了很久才写：“你……能不能一儿？你面对这些坏的时候怎么不拿跟我争抢时间的勇气呢？连过去的事也不敢面对？”

    小洛：“阿诺，你第一次有记忆是什么时候？”

    阿诺想了想：“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在你的日记本里看到过一句话——‘老鼠卑微又龌龊地活着，趁无人注意时偷些生存的养料，又匆匆躲回巢，不敢羡慕光明正大的人生’。”

    那是小洛小学毕业时写的一段文字，在张的家氛围里，像老鼠一样活得小心翼翼。

    时间的声音自厨房传过来，阿诺趁机写：“可以借我一会儿时间吗？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47.

    阿诺踮着脚尖，一路小跑到厨房，从背后轻轻抱住时间，把脸挨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发一声久违的喟叹。

    时间只当他是小洛，放炒勺，轻轻了他环在腰上的手，问：“跟他们聊完了？”

    阿诺怕馅儿，很低地嗯了一声，蹭着，吻着，贪婪地嗅闻他上的味。

    时间被他蹭得笑起来，要回，被他地抱着不能动。“怎么像只小狗儿似的？”

    阿诺不说话，只是蹭，蹭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闭上，退了去。

    小洛仍抱着时间，睛有些红，不知是在可怜阿诺还是可怜他自己，吻了吻时间在衣外面的后脖颈，说：“你说，我要是跟阿诺合了会是什么样？”

    时间给他盛了一碗粥，心想着这送命的问题该怎么答。“你跟他聊过了？”

    “嗯。”小洛没有追究他的答案，从冰箱里拿了时间的晚餐，跟着到餐厅去坐。

    时间坐到他对面，将血袋，一边饮血，一边陪着小洛吃饭，过了一会儿说：“我怎么觉得你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

    “觉……好像比以前的气质豁达些了。”

    小洛笑笑：“才几分钟不见，就能看豁达了？”他抬对上时间的视线，“刚才天天跟我说了我继父的事，他小时候……一直替我被继父侵犯。”

    时间早就猜这件事，脸上的表并不惊讶，只是了然地。

    小洛说：“你说得对，我该谢他们，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