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见父亲最后一面，可自己竟然没法赶过去！方晟放电话瞬间到的悲哀。

    一连串可能，说明周小容对这些信息并不确定。

    方晟打破沉默说：“这趟太辛苦了，到省城后我帮你找个宾馆休息一，明天或后天你先回黄海，我那边时间没准，到时坐班车回来。”

    方晟第一个念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来得及打扮一新？

    “在大学里学的，偶尔也……开过几次。”

    糟了，她设置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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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平时清冷而有距离的声音判若两人，方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说：“更半夜打扰你真不好意思，现在况是这样……”

    方晟注意到她决定的事就不容商量，不便拂了她的好意，遂笑着问：“你父母都在省城工作？”

    “她，她是我女朋友的朋友，也算有……”说这句话方晟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一气说完后他张地等待她的反应，手机好像没信号了，半晌听不到她说话，方晟有气，打算说“不方便就算了，我另想办法”，这时赵尧尧才说：

    在屋转了两圈，陡地睛一亮：赵尧尧不是有车吗？尽平时跟她不熟，一年多来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要关或许她能看在周小容的面上帮忙，再不济就等明天去省城最早的班车。

    黑面的把他送到她所住的望海小区门，赵尧尧已站在车边等待。月光她一袭紫衣勾勒凹凸有致的材，发披肩，眉目如画，皎洁的月光洒在脸上反衬象牙般圣洁的白，致的脚踝上着纤细的白金链，晚风拂，衣袂和发微微飞扬，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女。

    “结了婚还能离婚呢，何况只是谈恋，”司机大笑着帮他分析，“方主任你想想啊，如果是普通朋友关系，人家愿意夜里开三个多小时的车陪你去省城？”

    “夜间驾驶要求更，你又不熟悉我的车，”说到这里方晟以为是委婉的拒绝，谁知她接着说，“我开车送你。”

    “别说，我有女朋友。”

    正准备挂断，对方突然接通了，接着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憨的声音：“嗯？”

    “没想到你开车霸气。”

    赵尧尧见他过来也不说话，直接上车发动，“轰”，猛踩油门急驰而。刹那间方晟心脏如被猛击，忙不迭系上安全带，笑：

    隔了会儿她淡淡说：“我正好回家看看，到时通知我。”

    他将父亲病重住院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说，“县城租车都不敢去省城，能不能把车借给我用一？”

    赵尧尧抿了抿嘴，摇摇，不知是表示父亲不在省城，还是母亲不在省城，或者父母亲都不在省城。

    鼻际间萦绕着女孩车上特有的温馨的香气，方晟心里觉得非常愧疚：他与周小容从大二开始谈恋的，三年间她宿舍上百次，对包括赵尧尧在的其他三位舍友基本无视，从没正打量过，也从没了解过她们的况。到黄海工作后，综合周小容零星介绍来看，赵尧尧的家可能在省城，但母亲可能住在黄海，赵尧尧可能为了陪伴母亲放弃在省城找工作，她父母可能很早就离了婚……

    赵尧尧淡淡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你直接到我家会合。”说完便挂断电话。

    第二个念是：她为什么打扮一新？

找正规租车。黑面的司机说最近省城对外地租车查得很，动辄罚款停运，估计没人敢霉。

    快到县城的时候，赵尧尧又打来电话要他把父亲的姓名、病、挂哪个科急诊、目前的状况等发短信给她，方晟虽不知何故也依言而为。

    事实上第二个念更他到不安。

    “你什么时候学的车？不经常开吧？”

    车速极快，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个超速，平常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两个半小时，开到省中医院门时方晟与方华联系，问父亲是不是在急诊病房外的走廊，谁知听到方华兴奋的声音：

    “爸已了手术室！”

    方晟立即打电话叫来黑面的赶往县城，路上司机联系了七八位县城里开夜间租的，答复都是不去省城。方晟叹了气，着拨打赵尧尧的手机，还好，没关机，不过显然熟睡正酣，响了十多声都没人接听。

    方晟呆呆看着手机屏幕，司机在一旁悠悠地说：“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

    “啊！怎能辛苦你开途？我找驾驶员！”

    “不是赶时间吗？”她轻描淡写，接来说要聊些关于他父亲的病之类，可她一言不发，两直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