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就是砍掉谁的问题。

    “那个大学生村官啊，”朱正拘谨地说，“昨天面试才认识的，为人诚恳，待人接都不错。”

    “你熟悉方晟吗？”

    看来是位有想法、苦加实的年轻人，然而再优秀也只是一个份普通的大学生村官，为何惊动政治中心京都的首？

    两位首同时通过两位组织人事系统正厅为方晟打招呼，这样的份量别说小小公务员编制，提级也足够了。

    宦海沉浮几十年，仲云峰自然听李华嘴里的大首，跟徐卿所说的京都首不是一码事儿。

    听完详细叙述，仲云峰挥挥手将朱正打发走，仍盯着名单神，这时电话又响了，拿起话筒才听了半句就唰地起来，却不慎碰倒手边茶杯，边手忙脚收拾材料手机，边惶恐：

    “说来话，面试时发生了一意外……”

    从事人事工作多年，凭短短几行简历，仲云峰就能判断方晟尽老家在省城，但普通家，一无背景，二无人脉。报考大学生村官是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无奈之举，而分到方塘村……稍稍有人打个招呼都不至于沦落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县大学生村官，分到三滩镇方塘村。父亲方池宗在省城临秀区建设局办公室，没有行政职务，享受正科级待遇；母亲肖兰在临秀区某街卫生服务站工作，副主任医师；哥哥方华在越区药监局执法大队，嫂任树红在临秀区团委，都是一般办事员。

    仲云峰知徐卿的为人，以省厅正厅级份，他说首绝对就是首，不可能是首边的秘书、司机、保姆！

    “听说黄海正在招聘定向分公务员，有位大首很关心一位叫方晟的小伙，你注意一。”

    省委组织副李华！

    “面试最后一名咋回事？笔试成绩第四，潇南理工的学生面试再不济也比那些本三毕业生啊？”这会儿他倒在意起面试成绩来。

    如果说接第一个电话，仲云峰心里还有一疑虑的话，那么第二个电话彻底使他定了信心。

    官至正厅，只须蓄表达意思即可，至于仲云峰怎么，是否违反组织原则，那个不在他们关注范围，也不用为此产生的后果负任何责任。

    李华也愣了愣，：“你只须记住方晟这个名字就行了。”说罢象徐卿一样脆利落挂断电话。

    沉思良久，他让秘书叫来昨天负责面试的乡镇人事科办事员朱正。

    昨天面试在玫园宾馆行，等待期间方晟去了趟洗手间，走到门被正在执行任务的白警官抓捕的逃犯撞了一，瞬间逃犯将存贮犯罪证据的U盘到方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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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清楚今儿个怎么了，打电话来的净是省城官，平时仰着脖才能见到的大人。

    经过繁琐的调查、取证工作，证明方晟跟逃犯毫无关联，可前后折腾了四个小时，方晟状态差到极，之前心准备的知识和资料已忘得一二净，脑中一片空白，面对几条面试题目不知说了些什么，草草结束了事……

    再看方塘村、三滩镇两级组织对方晟的评价：工作踏实勤勉，田间学习耕作，农忙期间与村民同吃同住；积极协助村委会发展多经济形式的农业适度规模经营，努力探索鱼塘带养方式，走集约化养、规模化经营的路……

    仲云峰惊讶地张大嘴：“啊……李，刚刚省厅徐也打过电话，这……是不是同一位首啊？”

    “李，是我，人事局小仲……”

    仲云峰取小笔记本反复斟酌，最终狠狠心在某中一个名字上划了两杠，随即揿掉烟，大声吩咐秘书：

    白警官没抓到逃犯，折回现场时发觉方晟正在洗手间打电话，回想刚才那一撞便起了疑心，不容分说上前将他来了个背摔，在地上从袋里搜U盘，随即铐住双手押上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