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不能走门是不是！”

    孟野跑得太累还在大气：“我……我……我去给你买药了。”

    “神经！”

    这词儿是孟野的禅，现在庄绍也学会了，用得比孟野还多。当然生活中的确是庄绍更神经质一些，孟野只是王八而已。

    “你不穿衣服不冷啊？”孟野问。

    庄绍没好气：“关你事。”

    “……往后别学我了，你快比我还鲁了。”

    庄绍翻背对，孟野从袋里掏红油，劝着哄着让他转过来。

    抹药的时候庄绍拿胳膊挡着。

    孟野趴他上，小心翼翼地抹啊抹：“这儿疼么，那儿疼么，好像没什么事嘛，我还以为我这一拳威力有多大呢，合着你小碰瓷。”

    “碰你妹。”

    “你看你又鲁了。”

    庄绍气不打一来，推开他，“差不多行了，气味太难闻。”

    孟野收起药油洗了个手，回楼上换了衣服又来往窗外。

    庄绍喊住他：“你嘛去？”

    “跑步啊。”

    “这么晚了歇着吧，还跑什么跑。”

    孟野说不行：“我们教练说了，育青那俩小最近成绩提得特别猛，我现在一天都不能休息。”

    庄绍劝不动，睁睁看着他离开。

    清冷的月光一抹白。

    庄绍心里觉到隐约的不悦。

    我不舍得还手，这是一清二楚的，他想。但孟野不一样。孟野不仅舍得手，舍得还手，还舍得从我边跑向未知的地方，而我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