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打闹到家门。

    什么人能震得住英？

    “哼，往后你要敢不孝顺老娘，当心天打雷劈！”

    英跟孟野一样病多得要命，又懒，家里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又馋，动不动就要求馆，最关键还是个颜控。算了，就别霍霍县里这些死了老婆的苦命汉了，往后我给她养老吧，我委屈委屈，照顾他们母俩。

    “，”孟野乐了，“你是林妹妹啊病这么多，一会儿洁癖一会儿过，还动不动就掉金豆豆。”

    “哎哟喂我的母亲！”

    庄绍目不斜视。

    自行车骑得也不快，晃晃悠悠地从小路驶过。路边果摊跟十元店放着提前录好的吆喝，江南革厂的老板娘又跟人跑了，鞋大减价。

    “懒得加。”庄绍说。

    “别看了。我对过，闻多了容易打嚏起疹。”

埋怨。

    尤英见他们来都不抬，手里忙活着线上扑克。孟野叫妈，庄绍喊英，她说我给你俩一人买了件衣，搁孟野屋里了，上去试试不合适再换。

    庄绍斜他：“怎么着，给她老人家孝敬两盒静心服？”

    “那些女生送你那么多零，不吃还不全过期了啊，我那是好心！哎明天你让她们别送草莓味的果冻了，送橘的，橘味的我吃。”

    “不是，说正经的呢，我在想要不要给妈介绍个对象。”

    庄绍没接话。

    不对，这话怎么越听越邪乎。庄绍想的不是那占孤儿寡母便宜的照顾，是那，以孟野为主以英为辅的照顾，英可以是他妈也可以是他丈母娘那。哎，越想越不对了，算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停我看看。”

    庄绍也就正经想了想。

    骑到店门飘来一阵清香，孟野疑惑：“什么啊，真好闻。”

    庄绍一脸拒于千里之外的表，微微蹙眉：“你怎么对什么东西都这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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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野说你什么人啊你，加衣服还能犯懒，改天吃饭是不是也懒得张？

    “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你，开了封的零也搁屉里。”

    --

    放学路上庄绍用新自行车载孟野，孟野手揣他兜里，摸到他校服里面薄薄的，问：“你怎么不加件衣啊，都十二月了。”

    孟野扑过来要抱她，她说去去去别妨碍老娘坐庄。庄绍低声说谢谢英，招来她掀起的一瞟。

    上楼的时候孟野小声问庄绍：“妈是不是更年期啊。”

    “看看呗，又不钱。”

    “比不上你糙厚，吃隔夜都不拉肚。”庄绍心烦意地推开他调戏的手。

    “我搁我自己屉，谁让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