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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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什..”谭铮反问的话一开，想到什么，老老实实回答，“没骗你了。”

    “没有了，”谭铮说，“黄主任抓纪律很严，而且在那之后没几天就专门开校会说校园暴力的事，还当众念了开除三一个混混的通知。他们几个觉得是因为我，又怕你把视频发给黄主任，之后最多远远说两句，没再过什么。”

    任昭远那时候并不喜这形式和活动，更不喜自己站在被无数目光注视的台上，但黄老师中时对他好，任昭远推脱不过，提前写好稿一放寒假就去了。

    “没有..”

    任昭远把自己面前的小排切好一半换给谭铮，继续切第二份：“后来还有人欺负你吗？”

    那个晚上，他给了任昭远一见血的伤，任昭远打开书包，拿了一盒巧克力给他。

    他动作和言语都大方自然，起初面讶异的侍者便觉得自己唐突，纷纷垂安静好分工作，没再分神窥探什么。

    之前聊到谭铮和谭许清最开始关系不好时，谭铮说过中学被欺负的事，但当时谭铮说，初中时他把被欺负的事告诉老师后，因为他学习好，老师护着，那些人没再欺负成。

    “真的？”

    任昭远笑笑：“这次没骗我了？”

    “抱歉，才想起来，原来那么早就遇见过你了。”

    --

    任昭远没回对面的位置，就和谭铮坐在了一侧。

    谭铮低轻轻在他掌心吻了一。

    “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段时间很抗拒雪，病了几场之后忘了很多雪的时候发生的事。”

    侍者过来把前菜使用的刀叉和盘收走，摆上主菜的餐，任昭远一只手臂环着谭铮，语气平常地和侍者谢。

    谭铮还是没抬，只侧把脸埋在了任昭远肩上，好一会儿才闷声问：“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找到的？”

    任昭远抬手覆在他后颈，轻轻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任昭远起坐到谭铮边去：“哭了？”

    烤小排佐黑松，脚杯中浅浅红。

    “这儿，”谭铮托着任昭远的右手，拇指在掌心，“被我划伤过。”“早就好了，”任昭远又抬些给他看，“一疤都没留。”

教导主任，对新学校的许多习气不满意到极，找了任昭远几次希望他去个正能量的演讲，分享考心得和大学生活。

    谭铮埋着脸摇。

    “当时担心你再被欺负，找黄老师的话用得到，就上传到云端保存。好在那个云端件还在运营，我这些年用过的号码不多，密码也没怎么变，找回账号登录之后翻到那一年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