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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实在没什么意思，又冷又无聊。

    裴闵在这边没有亲戚可走，在微信上说了几句新年好发了红包就算完事。就算有，他也不去拜访。

    因为裴芙的缘故。

    裴芙是个来得不算光彩的孩，她的世在裴闵父母对外的说法里就是：还没来得及办酒，两个人格不合适分开了，孩我们这边来带。

    裴芙被保护得很好，他一个人这么多年在外地扎了，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当然不愿意让她听那些风言风语。

    可是那时候他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孩怎么来的，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些年背地里不知是多少家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像瓜似的被嗑开、嚼碎了。

    从前孩还小，过年的时候被不太拎得清的亲戚逮住，嬉笑脸地问她妈去哪儿了，满满的恶意。她聪明，不理那些因为她知怎么说都是错，多说多错，脆跑回爸爸后。四五岁的孩怎么会说委屈，只会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泪一大颗一大颗往掉。

    他从此以后带着裴芙多短住三天，避免一切在老家的抛面。

    这几年父母已经去世了，裴闵索不回老家，就带着裴芙在自己家里过，两个人包饺、看晚。

    前些年还没有禁烟，晚上轰隆隆的闹腾，睡不着，于是他也跑去买仙女，和裴芙在台上；这两年跨年安静了，这个习惯却被保留来。他买了一打烟，等着除夕放。

    家里买好了鲜葱猪，他三十一早就开始剁馅、炖大菜，中午吃得简单些，几个小炒都是普通的家常味，额外了一个裴芙喜的糖醋排骨。

    午两个人就坐在餐桌前，把家伙都张罗好了，以前是自己醒面、切剂擀，今年图省事买了现成的饺，裴闵留了一小沓擀薄了馄饨用，剩的都用来包饺。料备得多，多一些可以冻在冰箱里，什么时候想吃了拿来一煮，很省事。

    裴芙有遗憾，因为她最喜的环节就是玩面团，和搓橡泥一样。她包饺并不在行，丑丑地趴倒去，不漏都算不错了。

    你包的丑饺待会儿你自己吃了。裴闵和她开玩笑，用手戳了戳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一团：怎么这么简单都学不会。

    你以前也包得不好看，这不是熟能生巧吗，有什么可笑的她凑近了看裴闵的手，想清楚他究竟是怎么的，却被裴闵一伸手往脸上刮了面粉，闹成一只小脸猫。

    你再闹这饺就别想包了！你还小吗！她伸手脸，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爸爸，自己又了一张饺，试了半天不得要领，脆放弃，开始包馄饨。她包馄饨还不错，是跟着学的，多一的普通馄饨和少一的泡泡馄饨都能包，脆掺半各包了十五个，算是两碗的量。

    两个人一直包到三四，外着雨夹雪，天暗暗的，家里开了灯倒是明亮又温馨。裴闵把饺放去厨房的料理台上，和她一块儿把手上沾的面粉洗了，问她：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晚上还得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