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伍妩和齐媛的渊源不浅，从某意义上讲，伍妩欠着齐媛。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伍妩一个人肩负起抚养伍蒙的责任。那时她还小，能的终究有限，在县城里转转悠悠好不容易才找到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夫妻经营的服装店里卖衣服。

    底薪三千，加提成，包吃包住。这对当时的伍妩来说，已是不错的条件。

    可这份工作，伍妩没能太久。

    店里的老板是个年过五十，大腹便便的男人。每次来店里结算，一双睛眯眯地盯着伍妩。后来，更是大胆地借着递衣服鞋的动作，在伍妩的手背上摸一，掐一。

    伍妩并不想把事闹大，忍气吞声，可对方变本加厉。

    而更令伍妩厌恶的是，老板娘偶尔撞见此类场景时，中一闪而过的淡漠。

    拿到第三个月的工资时，伍妩毅然决然辞职离开。

    伍妩中毕业，能的工作并不多，挣得多的更不会到她。伍妩先后换了几份工作，都只能勉维持她和伍蒙的温饱。

    可到了第三年，伍蒙又要手术了。

    伍妩走投无路，伍蒙的医药费压在她肩上，她走到本地一家夜总会门前。

    她在门站定，抬望着招牌上蓝夜两个大字，久久不动。

    伍妩清楚，今天她踏这里，就不再有回的机会。

    伍妩在心中博弈，正当这时，齐媛从里面推开门走来。

    她穿着一件蓝条纹衬衫，脚上一双黑人字拖，手里夹着烟，满脸不耐烦。

    她看一伍妩，就知伍妩是来什么的。

    她一烟，吐烟圈，冷笑：妹妹，我劝你想好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来容易，去可就难了。

    齐媛卷发在风里晃，她看上去十分迷人。

    伍妩两只手攥，低不语。

    风微凉，伍妩注意到齐媛大上起了一层疙瘩。视线往，齐媛的小上有两块淤青，紫黑在白皙的肤上格外显。

    齐媛发现伍妩的目光，冷哼一声。

    这不算什么，你要是了这，就知，男人这东西，猪狗不如。

    伍妩不说话，她一双睛小狼似的盯着齐媛。

    齐媛歪，捋了捋被风的卷发。她一烟，把烟扔在地上，目光笑看向伍妩。

    你得不错，不如跟着我得了。这艹的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去了。

    齐媛神淡漠，年轻的双中包沧桑。

    跟着我，怎么样？

    *

    伍妩看着齐媛，现在的她，除了面貌，和当初再无半相似之。

    她背着六位数的包，手上耳朵上都是奢侈品牌的最新款首饰，肤光，闪着金的光。

    时过境迁，几年过去了，她又再次问了伍妩一个相同的问题：跟着征哥，怎么样？

    伍妩摇。

    齐媛离开了蓝夜，不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