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既然文老爷定认为是自己死了小婵，又把此事对文姗守如瓶，那么待他见到小婵后，会否误会小婵其实是去报复他，是去告知文姗事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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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小婵退而求其次，提来的这个条件，他不是不到。相反，带小婵去见文老爷和文姗这件事，其实很容易实现。

    要回就得无牵挂，要无牵挂就得得偿所愿。半晌，谢曲蜷起手指，不着痕迹搓去指尖上那寒意，转将小婵的愿望对范昱和盘托。

    谢曲这次换壳，是光明正大换的，没有再刻意避讳小婵，或者说，他其实是故意换给小婵看的。因为人已经抓到了，就没必要再假装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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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顾忌着娘娘的前车之鉴，已经不敢再冒然谁的梦了。

    结果还是没回答。

    也是通过这微乎其微的接，谢曲察觉到了一淡淡的哀伤。

    如此一来，若文老爷到时对小婵表现畏惧，甚至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戒备，小婵又该如何自?她会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变成一只真正的厉鬼?

    见小婵像是已经恢复了理智，谢曲连忙伸手，指尖着瓶上淡金的拘魂咒，小心翼翼地问她：除了让这个镇里的人不再误会你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愿望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文老爷的认知中，小婵似乎正是被他死的。现如今，如果贸然带小婵去见他们，让他们见着小婵现在这副模样，谁能保证他们一定不会被小婵吓到?

    可是见到之后呢?见到之后又该怎么办?

    隔着瓶，谢曲以为小婵是没听清，所以耐着又问了一遍。

    许是天懦的缘故，小婵如今虽负怨气，化了妖，也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可却依旧什么都怕，甚至不敢抬起来，正看一看谢曲。

    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谢曲许久的努力之后，小婵终于伸两只小手，轻轻摸到瓶上。

    听见谢曲这么问，瓶里的小婵又颤两肩膀，畏缩着低了，没回答。

连忙把壳换回来，同时一把火烧了岸边排排躺的十几个傀儡，只留自己和范昱，还有小婵。

    小婵想见文老爷，还想见文姗。

    尤其是文老爷。

    就算所有人都怕她，都骂她是妖怪，但是至少她希望她的阿爹，还有她的阿能接受她，摸摸她的。

    果然，又过了一会，小婵才像是慢了半拍似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境况，不再哭了。

    等代完了之后，谢曲心说，这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