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敢收啊，她只能救。

    于是，娘娘扔来一个，她救一个，再扔来一个，再救一个。直到她死得太久，脑糊涂了，却还隐隐记着要救那些落之人，不让他们枉死。

    说白了，她先前之所以会扯那些落之人的脚踝，并非是要给自己找替死鬼，而是希望那些人能低看看她，和她声谢。

    她不想再被当成邪祟，不想再被人害怕，也不想娘娘再为她挑选各式各样的新娘替了这便是她的执念。

    但她却说不来。

    第99章 主意

    瓶里的小婵还在哭, 鸦羽似的睫上，挂着一朦朦胧胧的汽，模样我见犹怜。

    谢曲看着看着, 觉自己都大了。

    谢曲想：还召还真是好手段，故意把怨气放在善人煞上，让他不敢妄动。

    若是都放在恶煞上，那倒好办了，虽然免不了几次恶战, 但只要打赢了, 就能行将怨气要回,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必须得顾忌这个，担心那个，非得哄着对方主动将怨气来才行。

    就比方说这会, 谢曲本想不到怎么劝小婵去投胎，因为小婵的已经没了，她心里的那执念，恐怕永远也说不来了。

    看着小婵蜷缩在瓶里的小小影, 谢曲很烦恼，没忍住轻轻敲一瓶。

    喂, 去投胎吧。谢曲对小婵说：我保证你辈会过得很好。

    闻言, 小婵怂着肩膀, 抬看了他一，看完之后低继续哭, 哭得甚至比方才更伤心了。

    谢曲：

    谢曲无法, 只好转看范昱, 和范昱皱着眉小声抱怨：难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本来就该乖乖去投胎。她不想别人再怕她, 可她现在这副样，哪个凡人能不怕?

    范昱只是神复杂地看着他，老半天没开。